我浑身是血,面无表情,看着就不好相处。
群玉那时也小,见着我脏兮兮血淋淋的,吓得尖叫,躲在师傅身后,蹬着眼睛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我冷冰冰地站边上,垮着个脸,觉得他好幼稚。
师傅把群玉拧到我面前,说:
「快给你师妹打个招呼。」
小兔崽子涩生生问我叫啥。
我说我叫瑶台。
他大叫一声,红着脸喊:
「你为什么要学我起名字?」
真抱歉,我没读过书,何来学你起名字?
……
总之我就在不周山住下了。
山里一个老的,两个小的。
我小时候天天臭着脸,谁都欠我钱似的。
师傅叹气,说:
「小瑶台这么可爱,得多笑笑。。」
可我并没有很多高兴的事情。
把群玉按在地上打算吗?
十天半月终于背完一篇书算吗?
挖到了师傅埋在后山的好酒算吗?
我问师傅。
师傅沉默,无可奈何地说:
「算!」
……
说到这,苍官有些惊异地说:
「看不出来,你与小时候性情还差挺多的。」
我撕着兔子,挑眉问:
「那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他眼神在火光里晦暗不明,哼了一声:
「谁知道。」
在我的笑声里,他不自在地咬了一口兔子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