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惧。
是囚禁了我二十二年的囚笼。
她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
我长大了,她就不是贯穿我童年的那个张牙舞爪的恶魔了。
我去看陶语珠的时候,她已经很躺平了。
我问她为什么不继续追俞祈晚,她喝着奶茶,从裘千尺变成了哲学家。
「他喜欢你,你不必竞赛,你就是裁判。一下子判了两个人,我输了,他也输了。
「其实我早就见过你了,大二的时候,为了能遇见你,他去那个餐厅吃了很多次饭,我们都吃腻了,就他还乐此不疲。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想吃的不是饭,是你。」
她也给我点了一杯奶茶,我咬着珍珠,告诉她:「我已经决定申请卡耐基梅隆大学的博士。」
陶语珠有些惊诧:「这就是传说中的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哪怕他以后跟别人在一起了你也不会后悔吗?」
「人生太长了,学习是我唯一的路,如果我给不了他未来,还不如不要耽误他的时间。」
陶语珠沉默了一瞬,然后问我:「你去国外读博,那我以后是不是能独占齐老师了?」
「你做梦去吧!」
要男人可以,抢齐老师不行!
决一死战吧!
读研三年,我和俞祈晚依旧寡着。
陶语珠都谈恋爱了,还跟我吐槽:「你俩要不在一起得了,说什么单身,我看倒像是结婚了,老夫老妻的,我都怀疑你才是齐老师的女儿。」
我后来才知道,那房租是单间一千多,而我独占了三室两厅。
我依旧义无反顾地去了国外读博,齐老师很赞成,她说搞科研就是要有这种精神。
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儿子可能变成空巢老人。
我出国之前跟俞祈晚说:「等不了就别等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祝福你的。」
俞祈晚给我收拾行李:「你到现在还不想负责?你毁了我的清白……」
我捂住他的嘴,很想踹死他。
读博的第一年冬天,俞祈晚给我发消息,说自己等不下去了。
虽然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了,可是真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祝福的话却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