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余下的一名捕快看着起先一脸惊恐,而此时却毫无来由,露出微笑的葛捕头,心中也是疑惑,或者应该说是惊恐,不禁问道:“老大,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我啊。”
这也不怪他,毕竟只要是正常人看着这个笑容那都会如此,毕竟这个笑容太过诡异,尤其还是在这种场合。
“没什么。”将最后一面墙推倒之后,葛捕头也是抽出腰间佩刀,朝着地上那几具尸体脖颈之处狠狠地砍下,直到将那齐如镜面一般的山口给砍得歪七扭八之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一手也不知道是冲着谁,只是对着四周远处拱手作揖,口中念念有词道“前辈高人,小可不知道前辈来此,也不知道这些人与前辈有着什么恩怨,晚辈只知道这群人死于群殴,互殴,乱刀砍死,与前辈没有一点关系。至于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话一说完,那葛捕头依旧在那躬身作揖,纹丝未动,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
足足三刻钟之后,葛捕头这才微微放下已经发酸的手,直起发酸的腰,一手搭在那捕快肩上,喃喃道“走了,回去和大人请示请示,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大人应该会同意,大人一同意,那么我们我这可就有着大事要干了,可别误了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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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偏厅之内,那先前率先赶回来禀报的捕快半跪在地,双手作揖,而那县令老爷则是揉着额头,显然是在思索着什么,想着怎么权衡。
不过就在这时,葛捕头两人几乎是前后脚便赶了回来,事情紧急,葛捕头连通报都没有,人还在偏厅之外便朝着偏厅之内喊道:“大人,事情知道了,在下有一个计策,还请大人批示…………………………”
只是葛捕头话还未说完,汤师爷手中拿着两捆画轴匆忙赶来,即便基础的客套都没有,直接就跑上前来,将这两捆画轴递给了县令老爷,口中略显慌张地说道:“大人,凶手的画像出来了,这件事比起一开始设想的要棘手很多。”张师爷说到这,又看了看葛捕头三人,随后附在县令老爷耳边小声道“还请大人早些决断,不然难免引火烧身,届时大人这压力绝对小不了,脱下乌纱帽这都还是轻的,重点那可就是人头落地了。”
看着一向冷静的张师爷如此慌张,就连呢平时的马匹客套都没有了,这也让这位县令老爷不得不重视起来。
打开画轴,看着其中人像,略做思索,随后冷汗不由得在额前流了下来,看了看张师爷,又是看了看葛捕头,随后说道“张师爷与葛捕头留下,其余人散了吧。”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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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看着这偏厅之中只剩下心腹汤师爷与葛捕头,那县令老爷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招呼两人坐下,随后将两幅画像摊开看向两人问道“葛捕头,汤师爷,这其中一位就是徐家少爷,徐桀秋了,就在前几天整个鹤北道都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徐家少爷徐桀秋被枭首杀害,而且尸体还是由徐家二老爷亲自确认的,可是现在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我们这,起死回生?”
县令老爷说到这,随后看向两人继而说道:“据我们在梧桐城之内的哨子所说。是由这一位率先牵着马,手中更是提着一小个麻袋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入赌场之中,一个时辰之后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那群赌徒好像在争夺什么东西从而大打出手,互殴致死,然后之后一夜过去,这人就再也没有出来,出来的是徐少爷。”那县令老爷说完,略作沉思,随后又是问道“好了,事情大概经过就是这样,说说你们看法吧。”
两人点了点头,随后仔细地看着画像,虽然没有见过这位徐少爷,可是既然自家大人已经确认了,那么自己也没必要质疑。
葛捕头看着画像思索片刻,随后指着永煜画像说道“大人,师爷,这位徐少爷被枭首杀害,头颅找到了吗?”
“没有啊,不然也没有必要找徐家二老爷亲自确认了。”
听着县令老爷这话,葛捕头也就知道了事情大概,于是拱手道“那大人,师爷,我已经知道了事情大概了。”葛捕头说完看向县令老爷,似乎是在请示什么一般。
果然,县令老爷看着这位机敏地过了头的葛捕头,心中暗道“还真是狐狸转世啊,什么事情都想摘干净,只是这件事你摘的干净吗?”想到这,县令老爷直言道“葛捕头,我们现在都是捆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集思广益下。”
听着县令老爷这么说,葛捕头这才娓娓道来“我想这位先生定然就是杀害徐少爷的凶手了,虽然不知道他来这赌场目的是什么,但是这位徐少爷的头颅恐怕是被做成了人皮面具了。当然,徐少爷这是人皮面具,但是谁也不知道一开始这张脸是不是面具,这两幅画没什么价值。而且现在也不是讨论是不是徐少爷的时候了,而是该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葛捕头这么说,想来是有办法了?”
“有了一个大致计划,那就是不管这两幅画,至于凶手,我们直接就可以推给梧桐城之内那三百来人。”葛捕头说到这,目光之中那机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阴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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