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本是要有事去做,但此时既已“巧遇”了昔日的恩公,自然便要对慕容白好好招待一番。
众人重新回到二楼的客房里坐下,常遇春先向自己的伙伴们介绍了慕容白的身份。
也不多言,只说是当年在汉水江上救了自己的大恩人,说罢,便推金山倒玉柱,纳头就拜。
周围一众明教弟子,他们即是常遇春的友人,也是他的下属,此时见到常遇春的恩人就在眼前,哪里还敢拖沓?
紧随着常遇春之后,竟也一齐拜倒。
慕容白急忙上前将常遇春搀扶起来,又示意其他几个明教弟子不必多礼,然后故作埋怨的盯住常遇春,斥道,“我不是早就说过了?恩公之说再休要提起,你我之间,只以兄弟论交情!”
慕容白的话,令常遇春极为感动。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应下,然后喊来一旁的副手,也不避讳,当着慕容白的面便分派了任务下去,让他领着其余几名明教弟子先行出去打探情报,盯紧一个叫做乌勒吉的蒙古人的动向。
待那人领着几名明教弟子离开以后,慕容白瞧着常遇春,疑问道,“常大哥要对这个乌勒吉下手?此人什么身份,竟要常大哥这样好些个武功好手一起对付?”
凭慕容白的眼力自是看得出,已然离开的那几个明教弟子,他们每一人的武功都不算差。
再加上常遇春一起,这样多的高手竟只为了去对付单单一个蒙古人,让慕容白心中难免生出好奇来。
“此人是鞑子军中的一名将军,最喜煮食婴儿心肺,端的是作恶多端,杀人无算。”
常遇春恨声道,“他本在浙东一带任职练兵,我们已盯了他好些日子,这几日正好遇上他往府城述职,是以我们便跟了过来,准备在路上下手将他除掉。”
听过常遇春对那乌勒吉的描述,慕容白这才知道此人身份,也明白这个鞑子将军确也是死有余辜。
他不由想起从长安一路南下所见的种种民间疾苦,忍不住也怒声骂道,“确实该杀!”
常遇春这时却是忽的苦笑起来,他摇摇头,冲着慕容白说道,“其实这回能不能真杀了这乌勒吉,我们心里也没有个底。”
迎上慕容白眼里的疑惑目光,常遇春轻叹着解释道,“乌勒吉惯用一柄流星锤,百十来斤,一旦被他舞起来很难近的身去。且他此行过来,还带了好几个亲兵,都是鞑子兵里的百战精锐。”
“只能说,尽力而为吧。”
说到这里,常遇春已不准备再继续说下去。
他深吸口气,自面上挤出几分笑容,尔后笑着看向慕容白,出言问道,“不提这些,赵兄弟怎么会突然到了杭州?”
慕容白道,“我却是出门游历江湖的,四处走着走着,也便就到了这里。”
他冲着常遇春眨了眨眼,笑道,“没想到竟在这里遇上了常大哥,说起来也真是巧呢。”
两个人都摇头笑了起来,感叹命运的神奇。
随即,自然又说起当年旧事,说起常遇春在同慕容白、张真人一行分开以后,于途中的种种经历。
“当年一别,我本要搭船往蝴蝶谷去治伤,并将赵兄弟的口信带给去我那胡师叔,却没想到在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