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来前我师父曾经吩咐过,鲜于掌门毕竟是一派宗主,武林泰斗一般的人物,有些事你知我知便好,若是不小心传扬了出去,华山派这百年基业,恐怕就要自此断绝了也不一定。”
慕容白盯住鲜于通,笑道,“我六大派一直同气连枝,荣辱与共。”
“可如果六大派变成了五大派,往后再与明教或是朝廷对上,难免要吃不小的亏啊……”
听到慕容白口中如此威胁,鲜于通又还能再说什么出来?
“好,好!”毕竟慕容白并没有诬陷于他,如今自己曾经犯下的这诸多罪行被一一揭破,鲜于通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瞧着慕容白恨声说几句不痛不痒的狠话,“何师兄真是好谋算!”
“他也当真是有个好徒弟!”
将手中帛书重新丢还给慕容白,本以为今日之事该要就此作罢。
却未想到,慕容白在将鲜于通丢回的帛书接过收起后,却又笑着从怀里另取了一张文纸出来。
“哦,对了。”他笑着往鲜于通陡然间变得愈加难看的脸庞上看去,顺手再将手中文纸掷向了鲜于通手中,口中同时笑道,“我师父还说,鲜于掌门若是认可了那份帛书上所书内容,不妨便在这纸文书里也签个字画个名,如果可以的话,再盖上您华山派的掌门大印,自是最好不过。”
此一纸文书,即是鲜于通今日同意了慕容白先前所提种种要求的凭据,更等同于是一份投名状!
若鲜于通当真在上头签了字,再将华山派掌门大印的红戳儿印在上头。
往后鲜于通就算是舌绽莲花想各种各样的阴招损招来,也绝难以从慕容白的手上脱逃开来了。
毕竟,只要慕容白将这张盖有他华山派掌门大印的文纸放到江湖上,他鲜于通的名声就要彻底烂掉。
忘恩负义,舍弃妻儿,谋害同门,肆意妄言。
无论哪一条暴露,鲜于通都将在这江湖上再无半点立足之地,成为真正的过街老鼠。
是以,在接过慕容白扔来的这纸文书,又听慕容白口中说出了这样足以将人活活气死的过分要求之后,鲜于通真是恨不得将已拿在手里的纸张就此撕成碎片。
可他不敢。
薄薄的一张文纸,此时在鲜于通的手上竟好似重逾千斤一般,令他捏住纸张两头的双手,都开始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面上更在陡然间有了一抹青气掠上。
却是鲜于通心情激荡之下,本就伤重的身体更是伤上加伤,才刚刚被解毒丹压下的金蚕毒性,也不可避免的又有了几分泄露。
“哎呀!”慕容白瞧见此番景象,却忽的拍手笑道,“鲜于掌门,千万小心,以防毒气攻心呐!”
他气死人不偿命,故意冲着面前的鲜于通摇头道,“现今的华山派,可请不来明教的蝶谷医仙替您诊病哟……”
慕容白于七月二十九日一早登上华山险峰,来到华山派会客偏殿。
而等他中午时分自华山派离开时,慕容白已然达成了他此行的目标。
有鲜于通亲笔签字,并盖上了华山派掌门大印的一纸“保证书”,此时就静静的躺在慕容白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