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收银狐公子入袋,瞧中的只是他那一身过人的轻功,觉着此人在探听情报方面,或许能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作为。
至于其他,至少就眼下来说,他银狐公子兰子鸥,仍旧没有叫慕容白能够正眼相看的资格。
深深瞧了银狐公子一眼,慕容白继续说道,“城里那个叫图日根的蒙古太守,待我从华山回来,我要知道他身上的所有情报。”
“便连他有几房小妾,他最喜欢每个小妾身上的哪个位置,你都得给我打探的明明白白。”
慕容白挑眉一笑,道,“这该算是你的老本行了,应当不难吧?”
谁都听得出慕容白此时所说只是一句玩笑,银狐公子当然也一样听得出来。
他本就涨红的脸,因着慕容白说出的这句话,更是变得宛如滴血一般。
兰子鸥早就发过毒誓,要同过往的自己完全割裂开来。
此时慕容白却偏偏以淫贼之事来做激将,当即便让这位银狐公子热血上涌,冲着慕容白郑重其事的抱拳做出了保证,“公子放心!”
“若是误了公子的大事,兰某提头来见!”
听得银狐公子竟还立下如此军令状一般的誓言,慕容白不由笑着摇头,“我要你的脑袋做什么?”
“你要真是办坏了差事,那就……自宫好了。”
敲打了银狐公子几句,便叫众人全都散去。
待到第二天一早,慕容白同傅安辰、小云三人三骑自长安城而出,一路往华山疾行赶去。
足足四年过去,昆仑与华山两派虽说也常有来往,但慕容白却再未有来过华山一回。
如此境况,使得华山掌门鲜于通心里不由生出几分奢望——昆仑的何太冲师徒二人,莫非是已忘了自己?
他心中大感庆幸,又因着自己的把柄被昆仑派、尤其是被何太冲那个老狐狸握住,不敢在私下里做一些小动作来进行试探。
随着时间一年又一年的过去,鲜于通终于放下了心,重又恢复了几分神机子的风采。
这两年来领着华山派一干弟子门人,在中原武林中也闯出了不小的侠名。
可就在今日,华山绝颠,鲜于通正盘膝坐于山顶露台上,纳朝霞紫气为用,修炼内功。
却忽听得门下弟子来报,说昆仑派少掌门赵昊已到了山门外,并已送上了一封极为正式的拜帖过来。
鲜于通当即大惊,心神不稳之下,一股内息几乎立时便要窜出,走火入魔。
好在鲜于通习练华山内功多年,自身武功也称得上这个江湖里的一流层次,终是在真气倒转之前将其强自压下。
感受到胸腹经脉里传来的隐隐胀痛感,鲜于通暗暗苦笑,自己还当真是被那赵昊之名吓得有些杯弓蛇影了。
将前来送信的那名弟子唤来近前,同他自己问询了慕容白前来拜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