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不瞬地凝着她,眼眸越发深邃。
随后俯身,另一只遒劲有力的手臂,出乎所料地扣住沈念君地脖颈,微凉干燥地掌心往前用力带。
沈念君来不及挣扎,只觉得眼前黑影闪了闪,两人便鼻子相贴,气息深深缠绕。
卓翼的脸庞素来清冷,眼神静静地,不疾不徐描绘着润泽红唇。
半晌,平淡无波地脸庞才侧了侧,碍于车上还有司机在场。
贴近她的耳根,矜持克制地说了一句什么。
沈念君听罢脸庞倏然就红了。
卓翼还真是委婉,委婉到刚才那么表达的时候。
自己完全没有get到重点。
现在才明白,原来两人方才对话牛唇不对马嘴。
他说:“卓太太,我自然委屈,你什么时候才让你的夫君尽欢一次?”
这声问询不知怎地,一直在沈念君耳边回荡。
让她耳根子发软,眼眸飘忽。
低着头沉默无言地默了默,抵着他的挣扎,却怎么都挣扎不开男人的钳制。
拉扯之际沈念君蓬松挽在脑后,配着旗袍的发型被弄乱,几绺发丝不听话地垂落下来,缠在红润的嘴角。
脖颈上光泽上佳的珍珠项链,在抬手投足间轻轻晃动,衬托的脖颈越发雪白纤细。
被迫无奈地挣扎不开之时,又按耐不住无辜委屈,终于忍不住,嘟哝地抱怨一句:“骗谁啊,怎么可能一次都没有……”
你是怎么折腾我的,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卓翼眉眼淡淡,仍旧没有太多起伏不定的表情。
语气特正经,正经到不能再正经:“卓太太,我确实没有饱。”
“……”
沈念君错愕不已,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自己感受到的。
还是卓翼亲口所说的。
那他所为的尽情,到底是什么程度?
脑海中浮想联翩一番,越想画面越恐怖。
沈念君不负责任地瞥过去眸子,望着窗外的夜景,突然之间一个念头在心里徘徊。
怎么就一定是她身体不好,而不是卓翼有问题?
从古至今,男人都喜欢在女人身上找原因。
就比如男人不育,却怪女人肚子不争气。
古有生不下来孩子纳妾的,现在有怪老婆生不出来孩子离婚的。
到最后才发现,人家只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肚子不争气!
想到这里,沈念君便扬起来精致小脸,认真地打量卓翼。
斟酌了一下言辞,还是决定直接讲比较好,于是抬起来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卓翼领口第二枚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