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辛夷皱了皱眉,问道,“奶奶,这又是怎么了?”
南家老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你今天去那赌马场,用一千两赢了十万两的事传的大街小巷都知道!”
“你那不争气的二叔,听说了就将家中所有的钱都拿去押输赢,结果全赔了,他不服输,又找赌场的人借了1000两银子,可依然是赔的精光,现在赌场的人到家里来要钱,给不出就要剁了他的手,将我那两个孙儿拉去当奴隶!你可要救救他们呀!”
南天龙不悦的说道,“奶奶,我们给了你们十亩地,还给了你们一千两银子,这足够让你们在边境好好的生活了,你们为何还要去赌?”
“一千两换十万两,谁不眼红啊?二丫头,一个从来不懂赌术的人都能赢这么多,你二叔他钻研赌术多年,怎么可能眼光比她还差?”南家老婆子恨恨的说道。
南辛夷哑然失笑,“奶奶,这个跟赌术无关!”
“怎么没有关系?你二叔要是能够用这一千两赚十万两,那他这辈子都不用种田了,那么辛辛苦苦的,人都瘦了几大圈!”
南辛夷听的心中有气,“种田辛苦,那我大哥种田就不辛苦吗?我们挣钱就不辛苦吗?”
“你辛苦啥,你随手一挥就能赚那么多钱,你看你的药材铺子,就是那消炎药一下,一个月都有一万两的进账,你刚刚还赢了十万两,虽然你花了八万两,买了一个奴隶,但你还有两万年了,你给我一千两,让我拿去救你二叔,救你两个兄弟!”南家老婆子咄咄逼人的说。
南辛夷轻笑一声,“奶奶,那是我们的钱,不管这个钱来的多容易,它始终是我南辛夷的钱,我凭什么要拿去救一个赌徒?”
“凭什么?你都能拿八万两救一个毫无关系的奴隶,你就拿不出一千两来救自家的兄弟和叔叔吗?一个奴隶,一个地位低下的奴隶,凭什么花你这么多钱,他值吗?”南家老婆子叉着腰,面目狰狞的说。
“他值!”南辛夷定定地说,她觉得自己有些乏了,不想在这里听老婆子叽叽歪歪,她站起身,对胡轻易说道,“胡大哥,送客!”
“你不救老二和我的宝贝孙子,我跟你拼了!”老婆子说着,就拿起桌上的茶壶,朝着南辛夷的头部砸去。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胡轻易已经走到一边,饶是他速度再快,也挡不住老婆子突然暴起的杀意。
他只大声唤道,“南姑娘,小心!”
南辛夷听到呼声转过头,就见自己的奶奶举着茶壶朝自己的脑袋砸来,她心中一慌,忙往后退去,可是慌乱之中,她根本站不住,整个身体向后倒去……
“我的孩子——”南辛夷绝望的想。
突然,她跌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她定睛看去,就见是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的江蓠。
江蓠闷哼一声,转过头一把将南家老婆子的手腕死死抓住。
南家老婆子吓了一跳,见自己猛烈的一击却没有动眼前的这个男人分毫,而男人眼睛中露出来的杀意已经吓得她全身哆哆嗦嗦。
“你——你个奴隶,快放开我!奴隶胆敢反抗主人,就地处死!姓胡的,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杀了他!”
胡轻易一言不发,走上前来,一把拽住老婆子的胳膊,毫不客气的将她推到门外。
南辛夷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她还在男人的怀抱之中,男人的怀抱很温暖,有一股强烈的阳刚之气。她红着脸挣扎着站起来,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没事吧!”
江蓠怀中一空,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失落,他摇摇头,说道,“无妨!”
南天龙已经看傻了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奶奶会对怀孕的孙女下手,还是下死手,今天幸亏是被这刚买来的奴隶救了,若不是奴隶挡住了茶壶,现在南辛夷只怕是一尸两命了。
他愤怒的走到门房处,对着守门的小厮说到,“从今以后,无论奶奶和二叔一家说什么,都不准放他们进来!”
门房慌忙称是,他今天也不想放的啊!可是那老婆子说自己是这家主人的奶奶,胆敢不让她进来,就让她孙子孙女赶他走!
他可不想失去这份工作,这家主人出手阔绰,一个月的工资抵得上他三个月的工资,人又和蔼可亲,他才不想失去这养家糊口的好工作呢!
可是,现在既然主人都已经发话了,那以后他怎么也不会让这些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