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卿看不下去了,他冲上去一把将那黄牙男人推开,说道,“小爷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收这些税的。”
“你是谁?”黄牙男人上下打量着李长卿,见他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面容有些秀气,便猜到这人肯定是这家读书的人。
“你管小爷是谁?”李长卿的暴脾气又上来了,“你们苛捐杂税,还让老百姓活不活?”
“这是上头制定的政策,”黄牙男人抱拳往上面拱了拱,说道,“难道你还想违反国法不成?”
“我看违反国法的是你才对,”李长卿说道,“户部尚书乃是我舅舅,小爷我只听说过土地税(田赋)、人头税、资产税和徭役,还从未听说过养只鸡不嫁人还要收税的。”
那黄牙男人听了他的话却哈哈大笑,“你——就你?你还当你是谁呢?就你这样子还你的舅舅是户部尚书,哼,你的舅舅若是户部尚书,那我就是皇帝了。”
“小爷我是平阳侯之子李长卿,小爷我的亲舅舅就是掌管户部的户部尚书万重山,你还胆敢怀疑我,小心小爷我砍了你。”李长卿瞪着三人说到。
三人笑得更加猖狂了,“哈哈哈哈哈,就你?”
“平阳侯之子会穿打着补丁的衣裳?平阳侯之子会来我们这种小地方?平阳侯之子会和这贫穷的南家有瓜葛?还户部尚书是你舅,哼!我怕你是读书读傻了。”黄牙男人肆意的笑着。
“放肆!”李长卿怒喝。
“我看你才是放肆!”那黄牙男人说着就抽出手中的佩刀,朝李长卿砍过来。
李长卿侧身躲过,迅速的伸出去手扼住来人的手腕,然后向他用力的向后一扭,就听得咯吱一声,那黄牙男人的胳膊就断了。
“哎呀,疼死我了,”那为首之人痛的眼泪狂飙,他看着身后两个呆若木鸡的同伴说,“你们还不快上?”
后面两人闻言忙冲了上去,南父南母生怕李长卿吃亏,分别抄起院子里的锄头,椅子冲了上来,几人打成一团,院子里乒乒乓乓鸡飞狗跳,不远处的汤家和刘家听到动静,探出了头来看,想要探个究竟,但是又怕殃及自身,只是远远地躲着。
李长卿从小学过一些武术,但那三人地痞无赖一样的人物也颇有几分拳脚功夫,南父南母只是扑通的庄稼人,哪里是这几人的对手,不多时便败下阵来。
李长卿一人对三人,饶是有武艺傍身,此刻双拳应敌六手,不免手忙脚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三人赶出了院门。
南月见躲在嫂子的怀中,哭个不停。
李长卿放下手中的棍子,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脸上也挂了彩,身上也挨了好几下,但是他却觉得此刻非常的痛快,是那种肝肠淋漓的痛快,是那种惩戒坏人之后的痛快。
李长卿走过去关上了院门,然后慢慢的走向被吓坏了的南月见面前,蹲下身来,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脸,安慰的说道:“别怕,有哥哥在。”
“砰——”这时腐朽的院门轰然倒地,七八个红黑服饰的人,凶神恶煞的站在了门口。
李长卿暗骂一句,“我擦!早知道练武时候就不偷懒了!”
他从地上捡起木棍,然后转过头吩咐嫂子,让她赶紧将南月见带进屋里去,他握紧了手中的木棍,转身毅然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