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的停顿停下了脚,眸子里的情绪由不解转为……一种奇怪的东西?
「啧,你这小脑袋瓜整天就想这些,难怪课业做不好。」
「啊?我没,而且我夸你呢你怎么……」
「闭嘴,看路。」
他一把扳过了我的脑袋,迫使我正视前方,「好好走路,课业不会回去问我。」
「哦……」
我闷闷地应他一声,便安分走路了。
这人怎么这样,我夸他,他不道谢,他还要说我课业不认真。
我一边想着,一边题脚下的石子,自然也没注意走在身边的云烬,此时正用手遮掩着泛红的耳尖。
「啧,」他轻哼一声,像是释然,又一把捉过我的手腕,「让你看路,不是让你踢石子,摔了怎么办?」
「摔了……不会摔,因为有你在。」
「你还是别说话了。」
「哦……」
又是因为想起我那糟糕的课业了吗?话都不让说了。
云烬真是霸道。
不过这件事后,他便开始辅导我的课业了。
「天生我材必有用的下一句是什么?怎么这都不会?」
「孔子是儒家,韩非子是法家,不要再弄错了。」
「李白和李商隐不是父子,他们只不过是同一个朝代的李氏诗人……你的想象力为何如此丰富?」
「云烬…」我的脸鼓成了包子,还偏偏敢怒不敢言,「你好凶。」
云烬愣了愣,「我哪里凶了?」
「你哪里都凶。」
「不凶一点,你怎么记得住?」
我哼哼道,「你都没温柔过,怎么知道要凶一点我才记得住。」
「好,」他叹气道,「我尽量。」
「为什么是尽量?」
「因为你的课业实在是不忍直视。」
好的,又是课业,那等我的课业和你不相上下时,看你怎么说。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一句,」我愤愤然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是元稹写给他亡妻的悼念诗上半部分,大体意思是见过了沧海的水,别处的水便不屑一顾,除了巫山的云,别处的云便不值为云。」
我愣愣地看着云烬,认真思索着,他垂眸对上我的视线,又慢慢继续说道,「而下半部分是直抒。」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仓促走过花丛,懒得回顾,一半是因为修道人的清心寡欲,一半,」他念到这,转而定定地看着我,声音低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