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便飞身过去,双手扶了扶她的身子,但终究没有站稳,两个人都向下倒去。
我将她护在胸,自己的后脑却重重磕在了路边的石子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公主坐在床沿哭泣,见我睁眼,她哭得越发大声了。
「樊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呜呜……」
她哭得极其伤心,梨花带泪,把我的心都要哭碎了。
我脑袋还昏昏沉沉,举起的手有些无力,但还是慢慢地擦拭掉她眼角的泪。
我哑着嗓子:「你是我的公主,你不会有错。」
公主吸了吸鼻子,命琼脂拿了梨汤来,她端在手上,舀了一勺递过来:「我早起便让琼脂去街上买的梨,想着你近几日必定喝了不少葡萄酒,嗓子会不舒服……」
「你说那梨,是为我买的?」我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又瞥了一眼琼脂。
琼脂心神意会,朝我点了点头。
我心中一喜,忙倾身向前将公主手上的梨汤喝下。
「甜。」嘴里甜,心里甜,哪儿哪儿都甜。
「樊卿喜欢便好。」公主说着,又舀起一勺喂我。
待我喝完梨汤,她起身嘱咐我:「樊卿,御医说你后脑撞击地厉害,需好好休养些时日。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改天再来看你。」
我深情款款:「只要是公主的话,怎样都不算打扰。」
公主行至门口,复又转头看我「樊卿,我发现你的眼睛跟陶煜的一点都不像。他的眼睛里藏了太多冰冷的东西,无端地让人生出些惧意。可你的眼眸里,皆是柔和的光,令人安心。」
她说着,勾起了嘴角,一双美目里眼波流转。
我的嘴角也弯了弯:「因为……我喜欢你啊。」
喜欢你,满眼是你,才会在看向你的目光中,衍生出诸多温柔的爱意。
公主脸颊一红,转过头去:「谁说不是呢……」
我这一磕着实伤得不轻,休养了数十日才好转。
这些时日,公主日日都来我院里,给我带吃食。
我心中欢喜,每每见了她,总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
本以为错过了面圣的机会,谁曾想皇帝亲自下了诏书到公主府,请我入宫。
我才请完安,慈眉善目的皇帝便凑上前来:「你便是樊卿?」
我哪敢抬头,低垂着眉眼答道:「草民正是樊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