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自然有他的打算。”
娄亚懒得和多丽丝多说,褚明泽将薛雪放到里面的床上,这里似乎被特别打扫过,外表看起来如同危房般摇摇欲坠,里面倒是挺干净。
“我去给你倒杯水。”
褚明泽这种时候倒是挺细心,只是到了外面娄亚却摊手,大概根本没给人质准备水,但仔细想想薛雪毕竟是姬少爷的未婚妻,两人想办法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南非特色小卖部,亦或者有水壶的民居。
两人刚刚离开不久,多丽丝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
她的眼睛幽深可怕,狠狠盯着薛雪似乎要将女孩撕碎般。
薛雪半靠在床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多丽丝靠近。
“你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挡我的路?”
多丽丝死死看着薛雪,内里的滔天怨恨让人忍不住打冷战。
“看来我上次说的话多丽丝小姐完全没有听进去,咳咳。”薛雪轻轻咳嗽,似是意识不到危险,“到现在还觉得是我挡了你的路?分明是你要抢走我的东西啊。”
“那又怎么样,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败过。”多丽丝一把扯住薛雪绸缎般的长发,钝痛袭来让薛雪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多丽丝越发快意。
“以前住在孤儿院的时候,我特别喜欢隔壁床小女孩的洋娃娃,但她把洋娃娃看得无比宝贵啊……连摸都不愿意给我摸一下呢。”
随着讲述,多丽丝的瞳孔呈现一股不自然的狂热,“后来玩滑梯的时候,我把她从台阶上推了下去,只可惜她没有死,但从此以后她只能瘫在床上,看着我抱着她的洋娃娃。”
薛雪倏尔笑了起来,“看来你也是个不太正常的人。”
“那又怎样?”多丽丝丝毫没有注意到薛雪话语中的也字,越发用力地扯住薛雪头发,逼近女孩面容,看着这张纯洁又完美无缺的脸,她忍不住森然地笑着,“没有了你,姬永一定会爱上我。”
若不是头发被扯住,薛雪真想用摇头回应,就算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阿永不把多丽丝碎尸万段就是好的,竟然妄想他会爱上她?
不得不说,多丽丝的脑袋是不是有点问题?
或者说,她已经习惯用这种残忍手段来解决问题,正如那个洋娃娃一样,以为毁了原来的主人,就能掠夺旁人的东西?
但阿永可不是没有感情能被人肆意玩弄的娃娃啊。
看出薛雪瞳孔深处的鄙视,多丽丝冷冷扯了扯唇角,松开薛雪头发伸手从包里翻出试管,小心翼翼倒出药丸。
“本来你早就应该死了,现在就让一切都终结吧。”
她伸手卡住薛雪下颌,眼看着就要将药丸塞进去,然而就在这时,她竟然发现薛雪唇畔浮现一抹诡异的微笑。
那笑容如此美好温柔,却让多丽丝心头猛地一跳。
下一秒,脖颈处传来尖锐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快速注射进去。
眼前薛雪的脸渐渐变成重影,脑海中昏昏欲睡的感觉不可遏制地袭来,烈性麻醉剂可没有给多丽丝留下多少思考的时间,她的脖子已经无法支撑脑袋般垂了下去。
薛雪轻轻抚摸着多丽丝的头发,指尖一路顺着发尾滑到椎骨的位置,面上的笑容温柔且和煦。
“其实啊,我也一直不喜欢有人和我过分相似,让我有种被冒犯的感觉呢。”
多丽丝死命咬住舌尖,仅存的清醒和理智告诉她决不能再此时昏睡过去,薛雪的脑袋就靠在她的肩膀上,精致尖俏的下巴那么近距离的靠在她的颈窝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上,叫她惊恐害怕的冒出一粒粒鸡皮疙瘩,呼吸不断的加重着,她有种薛雪可能会突然就张开口咬断她的大动脉的可怕感觉。
两人的身躯贴得很近,薛雪那白皙娇嫩的手一只从后面抱着多丽丝的脖子,一只缓缓的覆在她的脖颈上,然后从颈椎处缓缓的,沿着背脊缓缓的滑下。
只可惜,现在的薛雪的确没什么力气,刚才努力找机会将耳坠末端刺入多丽丝脖颈已经让她精疲力竭,薛雪有点无奈般摇了摇头。
“看来病还未好全,真是难办啊,你说我要把你怎么办呢?”
恶魔般的声音传入耳中,可偏偏那样好听悦耳,让人一瞬间几乎误以为是来自天堂的福音。
多丽丝身上的鸡皮疙瘩不断蔓延,可大脑再怎么驱动身体,身体也僵硬地无法听从使唤,哪怕连一句求饶的话而已说不出来。
“不如我们就来看看,这个药丸是什么东西好了?”
薛雪有点疑惑似的捻起掉落在穿上的胶囊,缓缓塞入多丽丝嘴巴里,因为考虑到女孩动也动不了的状况,薛雪甚至伸手帮忙顺着舌头顶了下去,确保胶囊沿着喉咙滑下去,而后才把手指上的液体在多丽丝的衣服上擦了擦。
多丽丝惊恐地努力想要吐出去,这药丸并不会让人立刻死亡,而是会产生一种奇痒无比的感觉,似是麻风一般全身上下长出无数个小红点,让你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挠。
若是疼痛或许还有人能止住,但这种痒只会让人拼命抓挠,甚至毁了容破了相,甚至恨不得将自己的肠子和胃都挠出来。
不,不要……
多丽丝心中哀嚎,虽然身体还在麻醉状态,但这种致命的酸痒已经渐渐从脚底升腾起来,几乎将她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