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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一只溺水的鱼,明明在空气里,却觉得空气稀薄,呼吸困难。
我该感谢我锻炼了二十多年的意志力。
让我在灵魂出窍的状态下,没有造成一丁点响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地狱。
出了小区,我几乎是用跑的,好像身后有魔鬼在追。
我急忙给曾帆打去了电话,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快回来,快回来。」
曾帆急地不行:「我马上就到家了,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见到他后,我把听到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完全顾不上他会不会因为我的家庭而厌恶我。
我太崩溃了!
我知道自己的出生是不受欢迎的,可我以为她们起码还把我当个人!
她们没有。
她们在讨论消灭掉我的宝贝的时候,好像在说杀一只鸡那么简单。
曾帆额头青筋直冒,他问我,想不想出一口恶气?
「想!」我用力点头:「我没有娘家了,没有了。我只有仇家!」
我任由他抱着,哭地不能自已。
曾帆的动作的很快,借朋友的关系找了几个赌博老手接近我哥李龙,准备做一个局让他倾家荡产。
5
中午,我妈打电话过来抱怨:「说好要回娘家吃饭的,你人去哪了?家里做了一大桌子菜,都凉了。」
我隐隐听到那头李庄在嘶吼:「不准让她来我家!她敢进来我就把她打出去!」
我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跟我妈虚与委蛇道:「我临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跑了趟医院,来不了了。」
她的关注点果然转移到了我的肚子上。
「是孩子有什么不好吗?」
我强忍着涌动的恨意,和对孩子无限的愧疚,说:「发育的不太好,准备找个时间流掉。」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像被扎了一百刀。
我一遍遍地在心里对孩子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千万不要怪妈妈这样说。
能伤到一个孕妇的方法有很多,在楼梯上推她一把,在马路上绊她一脚,都是致命的。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我要靠这样的说法,暂时打消她们作恶的念头。
我妈装地滴水不漏:「哎哟,那太可惜了。既然这样,你早点去做手术,晚了对身体不好。」
我努力忽视她话里的那丝欣喜,问她:「我哥最近怎么样?」
我妈喜滋滋:「你哥跟人打牌,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他今天手气好,刚才还打电话回来说赢了几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