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砚想说,她现在并不在乎什么UAL的offer,她要让那个人被同样对待!
贺山南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提了一句:“沈书砚,你想想你儿子。”
贺予执是沈书砚的软肋。
所以贺山南一提贺予执,她眉宇间的那股子戾气,逐渐消散。
“冷静了?”贺山南问了一句。
说不上多冷静,沈书砚只冷冷地说了一句:“别让我知道是谁。”
贺山南瞧着沈书砚冷厉的表情,语气沉沉地说道:“先跟我回去。”
“我要在这里守着。”沈书砚回。
“你不是医生,你在这里守着也没有用。”
“我就想守着我妈。”
她害怕,害怕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赵曼丽了。
虽然她很多时候都很自私,总是找她要钱,在老公和儿子都出事之后,还每天麻将麻将的。
但沈书砚只剩她了。
沈书砚红着眼睛看贺山南,“南哥,你不会懂的。”
“我是不懂你们家的关系,”贺山南回,“但是,我不想你出事。”
人在情绪失控的时候,很容易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哪怕是再理智的人,都有失控的时候。
何况还是沈书砚这种一年之内,三个亲人相继出事。
贺山南还是将沈书砚带回了白象居。
他没让人将贺予执接过来,他觉得得在沈书砚状态好一点的时候才能让贺予执回来。
但绝对不是现在。
已是清晨十分,一晚上没有闭眼的沈书砚没有半点困意。
她坐在沙发上,目光没什么聚焦的盯着面前那个被贺山南号称几十万的茶几。
没一会儿,贺山南拿了一杯果汁过来。
她乳糖不耐受,每次喝牛奶都要拉肚子。
“喝了,然后去睡觉。”贺山南说,“我知道你不累不想睡觉,但是你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我有别的办法让你累,但这会儿我不想用那种办法。”
“不睡,等天亮了我就去医院等着。”
要等赵曼丽醒过来。
或许是察觉到贺山南逐渐冷下来的目光,沈书砚补了一句,“等程立的电话,我不想错过任何信息。等这件事解决了,我就休息。”
“那先喝点东西。”
沈书砚对贺山南执意要让她喝点东西这件事很烦,当时想着只要喝了,他就不会强迫她。
沈书砚接过玻璃杯,将杯子里面的果汁,一饮而尽。
这会儿的沈书砚已经品尝不出来橙汁里面有别的什么味儿,喝下去没多久,感觉困意来袭的时候。
她才意识到贺山南在橙汁里面加了安神的成分。
她身子软软的,迷迷糊糊地靠在沙发上。
贺山南俯身,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送回房间。
盖上被子没一会儿,困意加上一晚上神经高度集中的疲惫,让沈书砚很快便进入深度睡眠之中。
贺山南眉头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