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庄拙言给沈烨打了过去。
对于接到庄拙言的电话,沈烨还挺意外。
庄拙言倒是也没管那么多,说道:“沈总,沈书砚发烧了,烧得很严重,这会儿又不愿意去医院。你们贺家是不是有私人医生能安排一个过来吗?贺总的电话打不通,根本不知道他将沈书砚放在什么位置上。”
庄拙言先是将沈书砚现在的状况说了出来,然后再表达了自己对贺山南的怨怼。
就是说,再大的事情,能大过另外一半?
还是说,男人都那样?
那头的人顿了顿,说道:“你先别急,我马上安排人过去。”
“我能不着急吗?再这么烧下去得少出肺炎来!而且,你肯定知道沈书墨先前挟持江知安跳楼的事情。人在情绪脆弱的时候,身体的抵抗力就会跟着下降!”庄拙言一顿输出。
沈烨还是那句话:“等等,我马上安排人过去。”
庄拙言也就这会儿仗着沈书砚的事情能跟贺山南和沈烨那么说话,挂了电话之后郁结在胸口的气还是没有消下去。
大抵是想到了自己先前发生的事情。
因为对那个人期望太高,所以在真正有事情发生的时候,失望也会更大。
所有的糟糕事情一起来,而希望落空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等沈烨安排的私人医生来之前,庄拙言去给沈书砚拧了热毛巾过来给她擦掉身上的冷汗。
还让她暂时去椅子上坐会儿,得给她将汗湿了的床单被罩给换下来,要不然黏在身上可难受了。
沈书砚因为发烧,浑身没什么力气地坐在椅子上。
其实像这样被人照顾的次数,并不多。
恍惚间,想到了先前生完孩子在医院里面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去医院照顾她更多的,是贺山南的母亲。
有空的话,几乎每天都会去医院给她送滋补的食物。
有时候觉得她会尴尬,就让家里的阿姨送过去。
庄拙言问:“你们家床单都放在哪儿的啊?”
“衣帽间……最上面的柜子里。”
庄拙言去衣帽间拿干净的床单。
等换上干净的之后,床单枕套上是清新的木兰香,没有半点,贺山南留下来的气息。
她重新躺在床上没多久,沈烨就带着私人医生来了。
医生给沈书砚做简单的检查,这个情况目前来说不需要送医院做详细的检查。
开了退烧药,又挂了点滴,就等着退烧。
等电梯挂好,沈烨等着医生从房间里面出去。
而另外还在房间的,是庄拙言。
沈烨看了看庄拙言,后者一开始没领悟过来。
沈烨又说:“我跟她单独聊两句,庄小姐麻烦你先出去等等。”
“哦。”可能因为忙了太久,又气了好一会儿,所以才会在沈烨第一次看她的时候,没有get到。
庄拙言转身从房间里面出去,还将房间门给带上了。
沈书砚依旧有点头昏脑涨,并没有因为刚刚吃了药,以及打了点滴就舒服一些。
她开口的时候,声音都透着几分无力。
她问沈烨:“是不是南哥在纽城遇到什么麻烦了?”
要不然,他这会儿应该回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