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降下,沈书砚看清楚了站在外面的人是谁。
同样,外面的人也看到了里面坐着的除了贺山南之外,还有沈书砚。
晏谨之只是匆匆地瞥了沈书砚一眼,并没有要跟她交谈的打算。
而是面色沉重地跟贺山南说:“贺山南,我不知道你跟虞商之间有什么合作,或者是你要求她去做什么。但眼下的情况对她不利,再往深了挖,连虞枝也会一块儿被牵扯进来。”
贺山南偏头看晏谨之,淡淡地问了一句:“所以呢?”
他淡定的态度着实让晏谨之有些生气。
又顾及到周围都是来参加于明沛追悼会的人,要是看到他们两在这边起冲突,估计会大做文章。
晏谨之压低声音,“你隔山观虎斗,结果让一个女人帮你去打头阵,贺山南你是不是有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
不知道晏谨之是怎么猜出来贺山南的意图的,不过这也不重要。
贺山南不甚在意地说:“于家到了于景瑞他们这一辈,已经算不上虎。”
晏谨之眉头拧着,知道贺山南这人难搞。
但没想到这么难弄。
只要是他不想谈的话题,能拐几十道弯都聊不到问题的关键上去。
晏谨之的目光越过贺山南,落在了沈书砚身上。
本来并不打算参与他们话题的沈书砚,在被晏谨之看到之后,沉默了两秒。
然后才开了口:“晏谨之,你与其追问贺山南,不如去找虞商问清楚。你这样随意揣测,说实话有点不负责任。”
贺山南听着沈书砚的话,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似乎是满意沈书砚此时的偏袒。
晏谨之知道沈书砚站在贺山南这边,但这样的袒护,着实让晏谨之觉得沈书砚此时就是无脑偏袒。
他回沈书砚:“那你需要睁大眼睛看看你选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比你更清楚,他是怎样的人。”沈书砚态度很坚决,“既然谈不拢,那就别谈了。”
说着,沈书砚收回视线,对前排开车的梁朝说:“梁朝,开车。”
“是,沈小姐。”
梁朝启动车子,也没问自家上司的意见,启动车子离开此地。
车窗关上的时候,沈书砚听到了贺山南的低笑声。
沈书砚从后视镜里面看了车外的晏谨之一眼,然后才问贺山南:“你笑什么?”
贺山南回:“先前你不也怀疑是我让虞商出面的吗?怎么你能说,别人就说不了?”
沈书砚刚才,的确是下意识的行为。
她怔愣片刻。
只听到男人说:“你还挺双标。”
沈书砚回他:“不是,我刚才也没有明确地认定你就是指使虞商那么做的背后推手。但是晏谨之毫无根据认定是你。”
所以,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不过这对贺山南来说,似乎并不重要。
他说:“不重要,你帮我怼他就行了。”
就是在别人质疑他的时候,她能立刻就站出来帮他说话,选择无条件地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