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定心里的一个念头,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还有一句话,恐怕公主不知道。」
「居其位,安其职,尽其诚,而不逾其度。」
「在本宫看来,公主此行的任务便是为了两方的一世太平,该在这上面多加费心。」我一字一句道:「别的非分之想、逾矩之念一点都不要有。」
「你!」她看起来又生气了,杏眼圆睁道:「你再敢说一遍试试。」
要是之前,我可能真就说试试就试试。
但现在我懒得跟她逞口舌之快,再和她多说几句,陆卓辰的鸡汤就要凉透了。
没理她,我喊上慧儿接着往前走。
但我怎么都没想到,她会伸手用力往回拽我。
可能是最近老是待在房里,身子也软绵绵的。
她一拉我,我失去重心,生生往后绊倒。
「娘娘!」慧儿摔了食盒,冲上前还是晚了一步。
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孩子,我的孩子。
我死死捂着肚子,那一刹那心里的疼好像比着地的屁股还要疼上万分。
「你干什么!」慧儿急红了眼,推开她:「你知不知道我家娘娘怀有身孕!要是娘娘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拼了命也要你血债血偿!」
慧儿并不知道我是假怀孕,刚刚就连我自己都差点入戏太深。
这下晗月心慌地拉着下人急匆匆地逃走了。
「娘娘你没事吧!」慧儿扶起我。
我摇摇头,说自己没事。
结果,她低头一看惊呼了一声。
「娘娘!见红了!」
24
腹中渐渐蔓延的一点点绞痛让我心神恍惚,我好像要失去什么了。
「扶我回去。」我脚步虚浮:「快去喊张院使。」
等张院使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全身疼出了冷汗。大脑一片空白,因为我的月信期应该是在每月下旬,它不该这么早来。
「娘娘再忍耐些。」张院使掐着我的脉象,沉思良久。
站在一边的慧儿焦灼地来回踱步,原想去禀明皇上,但被我制止了。
「依臣看,娘娘这脉象恐有落胎之嫌。」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阴差阳错地发生了。
「落胎!?」慧儿反应激烈,几乎是伴着哭腔地跪在我面前。
张院使一边安慰慧儿一边宽慰我道:「但如今娘娘脉象不明,现在服药保胎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稍后微臣为娘娘施针疏通气脉,身上的痛楚就会减轻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