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畏罪自杀的罪名成?立,但?好丈夫、好父亲的形象蒙蔽了他们的双眼。即便是伏法时,他儿子的嘴里还喊着要血债血偿,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警方能?短时间找到她,有一半的原因是少龙的那个报警电话——他家?就在冰库附近,他依稀听见了呼救声。
秋雨夜。
雨水猛烈击打着车窗,车速如疾风,仿佛下一秒就要势如破竹般击穿。
车厢里,四下安静,只?有车外暴雨的声响。
而她什么都听不见,沈温瓷的心跳咚咚作?响。
[沈灏清害死了我爸!你现在去死,一命换一命这才叫做公平!]
[我听说沈家?唯一的女儿就是你,沈灏清最疼你,你替他去死,肯定比他自己?死了还难受吧!]
[你别?怪我,要怪就怪自己?生在沈家?!你父亲得罪了很多人,今天不是我,也会是别?人的。]
沈温瓷奄奄一息被人抬上担架,那个绑架她的人就在冰库外,他原本打算亲眼看她被冻死,如今却声嘶力竭的哭喊。
他那带着极致的恨意?的话语,从那天起,一次次出现在沈温瓷的睡梦中。
大雨并?未停歇,反而越发滂沱,弥漫的车窗上的斑驳将整个世界笼覃在朦胧之中。
汽车飞驰而过,涉过路边积水溅起巨大的水花,随后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一张眉心紧皱的脸倒影在车窗上,车速过快,再加上闪避颠簸,导致车里坐着的人也跟着左摇右晃。
就在沈温瓷还陷入回忆不可自拔时,少龙在车流中穿梭行?驶下了高架桥,后面跟着的那辆白?色轿车也消失在了后面。
“小姐,阿达他们正在赶过来。”
沈温瓷心神未定,轻轻嗯了一声。
大雨倾盆,将路边放置的路障吹到一边,路上的车渐渐变少,少龙见危险解除将车速降了下来,分神看了一后视镜,见沈温瓷脸色发白。
沈温瓷的爷爷常和人炫耀,他的阿瓷极为聪明,八月爬,十月走,都不用大人操心,时间一到就能?走得稳妥。
这时,一道巨大且刺耳的声音响起,从路障那边冲出来一辆车,少龙的方向盘险些握不住——
此刻在雨中,车灯一闪一闪地,勾勒出雨丝斜织的光影。
另一辆车紧随其后停下,七八个黑色西装的人训练有素,下车瞬间围在沈温瓷那辆车前,将肇事的车隔绝开?来。
白?色轿车打开?车门,走出来两个声音。
沈温瓷降下车窗,看了眼向自己?走来的两人,一个马进煊,和一个跟他长得极其相似的女生。那女生看起来很激动,推开?车门就直冲着她来,马进煊撑着把伞拦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