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总总从我眼前晃过,而顾荣那晚吐血后又陷入昏迷,生死不知。
我越来越心慌,不知道是害怕顾荣又一次因我而死,还是害怕我们都将走向前世的路。
12
在住进王府的三天后,贺宜终于来寻我了。他没有像前世那样悄悄摸摸带着小轿过来,而是兴师动众地带了一大帮同僚前来。
他在摄政王府前说是来寻妻子的,让摄政王府交出人来,并且让顾荣给他一个交代。
顾荣的侍女一边和我说着这些,一边叮嘱我别乱说话。
我自然懂,我是贺宜送过来的,他今儿又这般来寻我,怕也是身后贵人的主意,一是往顾荣身上泼一盆脏水,二是利用我试探顾荣的情况。
我朝着她苦笑了一下,却并没有保证什么。我还有弟弟要保护,我拿什么来和至高无上的皇权斗呢?
事情和我预料的差不多,哪怕贺宜见着了我,仍然不依不饶地求见顾荣,要他说个明白为何掠夺臣妻。
但是摄政王府的人并不搭理他,待我出去后,他们又把门重重关上了。
贺宜当着众人的面,拉着我的手痛哭,说自己没用让我受委屈了,我看着他这般做戏的面孔恶心极了,抽出手扇了他一巴掌,又上了贺府的小轿。
一路上我总觉得右眼皮直跳,心慌不已,果然回贺府的当晚,便见到了贺宜身后的贵人。
我跪在他下首,悄悄打量他,是个瘦弱的少年,看上去不比阿弟大几岁,他似乎习惯了站在阴影里,就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贺氏。」贵人的声音嘶哑,「朕知道你和摄政王关系匪浅,但他毕竟是乱臣贼子,跟着他没有好果子吃。」
「朕问你些话,你可要好好答,若是朕满意,便封你为县主,贺宜也可官加一等。」
他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反应,接着道,「听说摄政王病了,贺氏你可知他患的什么病?每日吃的什么药?」
我低头看着脚下,一声不吭。
贺宜倒是着急起来,扯了扯我的袖子,小声嘀咕了句谢晋。
贺宜此刻提我弟弟谢晋,想来是要提醒我老实交代了。
我握紧了拳,「听说摄政王是中毒,不是生病,吃的什么药臣妇不知。」
「不知?」贵人明显不信,他轻呵了一声,「贺氏,话要想好了再答。」
「臣妇的确不知。」我跪在地上,「这几日我都被关在客房……」
「够了。」贵人低喝道,「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