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宣景看眼手表,“半小时后,你公司楼下见面。”
不等丛芸拒绝,宣景已经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丛芸走出公司,宣景的车就停在路边。
一路上,两人若无其事的聊着,谁也没提孩子的事。
到饭店门口,宣景下车将后座上的档案袋一并带着,跟丛芸走进去。
包间在楼上,宣景提前定好的。
等上菜的间隙,宣景把档案袋递过去,丛芸刚准备伸手接,宣景一句话直接劝退了。
“上个打开的人,结局可不太好。”
丛芸立马缩回手,“那还是算了吧,我的愿望是长命百岁。”
宣景笑了,“你还有怕的事?”
“当然,我可怕你了。”
她嘴上说着怕,可脸上的神情半点看不出怕的意思,甚至还带着点不屑。
宣景把档案袋放她手边,丛芸拿出里面的文件翻看。
两份亲子鉴定结论相同,但提供检测样本的父亲却是不同姓名,还有一份私家侦探调查的资料,里面详细记录了谢蔚和梁薇宁之间的关联证据。
丛芸边看边问:“谢蔚承认了吗?”
宣景:“他认了。”
丛芸目光稍稍停顿一秒,又继续看下去。
宣景说:“现在我算是沉冤昭雪了吗?”
因为宣景和梁薇宁之间的种种没少让丛芸心堵,他一句话就想一笔勾销,未免太便宜他了。
“宣总,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宣景说:“当讲不当讲,就不要讲了。”
丛芸一噎,他一天不怼得她七窍生烟都过不下去是吗!
拿起座椅上的包,说:“这顿饭该吃不该吃的,就不要吃了。”
宣景话锋一转,“当讲。”
这还差不多。
丛芸阖上文件,脸色郑重,“我们之间,就算没梁薇宁的事,也存在着一堵无形的墙。”
宣景明白她的意思,也可以说是相处这段时间培养的默契。
“这不能怪我,”
丛芸急了,“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