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津端着咖啡进来,咖啡用纸杯装着,速溶的。
送完咖啡人就出去了,他可不想伤及无辜,再溅了一身血。
其实,他挺不明白的,干嘛怕她,不就是想追人嘛。
花了那么多钱,别说追,一般女人连孩子都能给你生。
办公室的门一关,谢蔚坐直了,垂着眼,说:“找我什么事?”
“……”
陆予诺没应,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始终一言不发。
茶几上的咖啡飘过来一股浓浓的奶香味儿,不是她喜欢的口味。
此时,办公室内安静的落针可闻,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地上,可以看到空气中浮动的细小尘埃。
她不回答,谢蔚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气氛就跟凝固住了般,让人压抑且窒息。
五分钟过去了,她还是没说话。
谢蔚又说:“昨晚熬夜看球没睡好,就在他屋趴着睡会儿。”
陆予诺缓缓抬起眼,看过来的眼神让谢蔚心颤一下,
“你是解释还是狡辩?”
“我当然是狡,”他立马开口,“解释。”
陆予诺来得急,确实口渴了,可看到那杯含糖量四个加号的咖啡,她真怕自己齁死。
“有水吗?”她需要润润嗓子。
谢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有没有水。”陆予诺被宣景堵得心烦,现在谢蔚又跟她玩滚刀肉的把戏,心里面的火都快要把她仅存的理智烧没了。
“有,”谢蔚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又回头问她:“常温还是冰的?”
陆予诺眼睛都要冒火了,但还要跟他谈股份的事,压着火气用平顺的口吻回:
“冰的。”
谢蔚关上冰箱,将瓶盖拧开了递给她,“喏。”
陆予诺拿过来昂头咕咚咚的灌了大半瓶,一旁的谢蔚说:“慢点喝,还有呢,没人跟你抢。”
陆予诺眼睛斜过来,狠狠白了他眼。
她放下矿泉水,舒爽的喟叹一声,“呼……”接着,开始撸起袖子,说:“是你嘱咐宣景,不让我赎回股份?”
“……”他哪有那胆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