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场又强到无懈可击,此刻正垂眸睨着不到一米七的京邵,京邵顶着巨大压力吞咽口水,默默抖着腿又绕到了贪婪身后。
怂批。
但凡他有勇气说上一句,也不至于令暴怒失望成这样。
剑入鞘,暴怒眼帘扫过悠闲看戏的几人,舌尖抵了抵后牙槽,他又不爽了。
玄月王拍了拍谢谨言的手臂,谢谨言即刻会意开口:“既然人已来齐,诸位快快里面有请,稍作休息,晚间接风宴……”
话未完,色欲眉眼含笑先一步打断:“接风宴便不用了,银尘与玄月交好,用不着如此客气,等三日后陛下的寿宴我等再畅怀庆祝。”
哪有时间参加什么接风宴,他还等着去找小师妹说悄悄话呢。
都是在忘忧谷处过一段时间的老狐狸,至少浅薄的了解还是有的,色欲这番话直让暴怒觉得有蹊跷,这些人肯定有事瞒他。
大师兄没自觉。
人家瞒你不是一两次了。
只是平等的每次都不带你玩儿而已。
说来也难怪,你们整天排挤人家,人家能不生气么,这性子能不见谁都想攻击吗?
暴怒盯着色欲,瞧那家伙又在朝小公主抛媚眼,他的语气间多了些匪夷所思:“孤与大祭司所想一致。”
懒惰已经蹲在地,头埋进臂弯打起瞌睡来。
菩然在色欲看过来时已经低下头,强迫集中注意力的盯着自己的鞋尖。
她怕自己忍不住,揪着人家衣领拖到池边就给踹下去了。
两国已经表态,京邵自然不能落下,还贼心不死的瞟了两眼小公主,然后想到自己车厢里带来的美人,心里这才平衡点。
好歹有人陪。
“我也……”
没意见。
话又被打断,谢谨言文质有礼:“那么诸位请随意,有何需要尽管说。”
谁管你有没有意见,几个胆,敢一直瞧着本殿的妹妹?
一群人浩浩荡荡往里走,京邵气的直跳脚,最后跑进车厢埋进美人怀里才露出一抹舒心的笑。
贪婪也被领着往住处走,刚进屋便脱了外衫,阴沉着脸丢给奴才:“拿去烧了。”
“是。”
奴才小心退下,轻手轻脚带上门。
少年走到铜镜前,瞧着自己一张冷戾的面容,还有额间那颗殷红的血钻,他的眼底一片漆黑,分不出一点情绪的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