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轻不仅把两辆越野摩托找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对中年夫妻和他们十岁左右的女儿。
这一家三口的加入,让这支小队的总人数又恢复为23人。
幸存者小队开始打包行囊了。
据我观察,这支队伍现在不缺衣食,也不缺药品,最缺的反而是像样的武器——他们手头只有三把枪、两把弩,这些远程武器一直交由几位军人使用。
但能看到这一点,不代表我就能帮得上忙,因为我在末日前走尽了门路,也只为自己弄到了一些近战兵器。
我只能为他们提供一些食物。
不是他们从林子里打来的那种低脂高蛋白的肉食,而是高糖高热量的巧克力、能量棒和压缩饼干。
他们一路吃的海草、海鲜、红肉,在末日前的确是倍受提倡的健康食品,但考虑到他们每日超高的热量消耗和所处的低温环境,继续用这类食物当主食填肚子,长期缺乏足够的热量摄入,他们的体脂率恐怕会下降到严重影响心脏和免疫系统功能的程度。
末日以来我几乎没动过这批「垃圾食品」,我把几箱存货的三分之二整理了出来,加上红糖和老姜,手摇发电机,户外电源,以及给那只军犬准备的羽绒服、补血肝精、乳铁蛋白等犬类营养品和常用药打包好,刻意绕路运了几趟,把这些东西藏进了一间距他们的小院5公里远的民居。
待大雪把我的足迹彻底掩盖,我驱动被我放在民居窗台上、绑着一封信的无人机飞到他们的小院里降落。
我有三台从未使用过的无人机,我打算把送信的这一台留给他们日后作探路之用。
那封信上画着简易地图,只要他们顺着我用红笔标注的箭头指引,就能抵达那座民居,拿到物资。
我亲眼看到队长和大高个小心警惕地接收物资,确认那几箱东西没有古怪以后很快把它们带回了小院。
第二日上午,小院里的人吃过早饭以后又窝进了屋内,估计是想等正午温度升上来以后再出发。
我正开着饲料机做接下来半个月的禽畜鱼饲料,小拖把则忙着把它哥当羊赶,上蹿下跳地消耗它过剩的精力。
突然,它俩停下打闹,一前一后跑到阳台边上,扭头看我。
我把饲料机关掉,拍着身上的碎屑走过去的时候,小拖把已经急得在用爪子扒拉阳台上的遮光窗帘了。
我拉开一条缝,透过望远镜观察外面有什么。
我看到了在小区大门口站桩的队长和马犬。
我的行踪还是暴露了。
我那点反侦查手段在专业的人和狗面前大概纯粹是班门弄斧,既然马犬能嗅着我的气味一路追踪到我住的小区,那它绝对能轻而易举地找到我具体在哪一户。
但他们停在了小区大门外,没有擅自入侵我的「领地」,我认为这是队长在传达他的善意。
不知道他找我所为何事,我又该不该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