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准备继续嘘它,一直默默围观的泰格,突然头一低嘴巴一张,把小拖把发出噪音的不屈脑袋整个含进了嘴里。
小拖把懵了,倒退着试图把脑袋抽出来,它一动,泰格就顺势放开了。
小拖把有点生气,眯着眼昂起头,冲泰格不满地呜哇乱嚎。
泰格脸对着小拖把,眼睛却看向我,我试探地举起食指竖在嘴边,泰格立刻领会了我的意思,大嘴一张,又含住小拖把的狗头。
泰格耐心很好,这么来了两次以后,不需要我再给指示,只要小拖把一嚎,它就直接张嘴,生生把小拖把磨得没了脾气,认命又安静地接受我的吹毛服务。
收拾完两只小狗,我给泰格发了根大奶酪棒,给小拖把发了根小的,打发它俩去它们的豪华狗窝上抱着啃,自己进卫生间打扫卫生和洗漱了。
结果从卫生间出来,它俩就在门口守门,看到我出现,表现得像有多久没见着了,嘴里含着奶酪棒,从鼻腔里发出委屈又激动的哼鸣,绕着我打转,两根像雨刷器一样的毛尾巴时不时狠狠抽我两下。
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勉强应付了兄弟俩的热情,就径直摸上床,准备睡觉。
可惜手机上弹出了路靖远的来电。
这人跟他妈一样,自己寝食难安,就专挑睡觉的时间骚扰我。
不过我很意外路靖远这么沉得住气,重获自由十几天了才来找我兴师问罪,比我预想得能忍多了。
「陈曼惟,认识你快20年了,我竟然才知道是你这么冷血无情的人。
「现在我手断了,脸毁了,你是不是很得意自己提前把包袱甩掉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觉得愧对我?你还会愧疚吗?你妈死了以后,我和我妈把你当家人啊陈曼惟,换来的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难怪你爸离婚时不要你,他比我们都聪明,早早就看透了你的本性,你长了一身捂不热的冷心冷肺!」
听到这,我忍不住打断他毫无逻辑的发言:「行了,你不是来找我发泄情绪的,直接进入正题吧,你想怎么样?」
听筒里只听得到他拉风箱一样急促粗重的呼吸声,他起码被我气得沉默了两分钟,才阴鸷地开口:「给我100万。
「你妈留给你的房子你不想卖,好,我也不逼你,我只要100万,不过是你陈律师一两年的收入而已,我知道你拿得出来。
「给了我,你就不欠我的了,就当买断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
我几乎要被他荒谬的理论逗笑:「你这要青春损失费的说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