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你为何替我挡箭?」
他趁着我杀敌,正好逃出。
主子弃了几个暗卫是稀松平常之事。
可他留下了。
「傻阿栀,我永远都不会不管你。」
说完,就晕了过去。
我把他背至客栈,亲自照料。
但是那箭有剧毒,当晚他就头疼发热。
我一宿未眠,我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他。
给他擦拭身体,给他端水递茶,终于在白昼来临之时,他退了热。
他在梦魇中说起了胡话,叫了几声「母妃」。
哎,像个小孩,真可怜。
清醒后起床后他就歪在我身上。
淡淡的药气混着身上清冽的气味,猝不及防地钻入我的鼻子。
第一次体会到男女有别。
心跳得飞快。
「阿栀,你怎么脸红了?」
「没红,热得。」
周覆笑了,眼眸里盛满星子。
世上怎么有如此好看之人。
我一度看痴了去。
他是尊贵的大庆朝皇子啊,也许还是未来的天子。
我自知与他有云泥之别。
但是。
人的心。
有时是控制不住的。
心要沦陷,我一点也没办法。
我爱上周覆,并不只是因为他的盛世容颜和对我的别样关怀。
我更崇拜他那心怀九州河山的气魄,悲天悯人的胸怀。
他会在治理水患时,亲自下到堤坝与官兵一同修补裂缝。
也会在看到当地县衙克扣赈灾物资时,黯然伤神。
那日他举杯叩向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