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会睡不着。
谁知才几分钟我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还是这一天,我的身影出现在了林琳家外的咖啡厅,可所有人都看不见我。
我看到林琳局促地跟我母亲打招呼。
看着母亲居高临下地拿出一张卡让她离开我。
看着林琳红着眼睛羞愤地拒绝。
她不停地给我打了几十通电话,却一直打不通。
看她伤心地哭泣,我难受得不行,可我根本无法触碰到她,她也看不见我。
我突然想起我前一天加班到半夜,忘了告诉她今天要出国的事。
我就这样看着她伤心地哭了一整夜,第二天还得强撑去上班。
再后来我看着她被辞退、被退租,看着本就不是本地人的她在偌大的京都寸步难行。
她每一天都在找我,却怎么都找不到我。
直到丧尸病毒爆发,我看着她一个人孤独无助地四处躲藏。
看着她因为心软帮助别人而被人抢了食物和水。
看着她为了活着放弃自尊、失去自我,将自己跌落在了尘埃里。
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地书写我的名字,眼中满是不甘。
直到看着她被人当作垫背推进了丧尸群中,看着她被丧尸啃咬。
我呢?
我在哪儿呢?
画面一转我看到了自己,和今天一样我同样坐上了前往新西兰的飞机,可因为航班提前,我没能接到林琳的电话。
等我在飞机上睡着后,我看到我母亲给我安排的随行助理偷偷换了我的手机卡,而我无知无觉。
飞机抵达新西兰后,我想联系林琳,助理却趁着出航站时人多手杂,故意偷走了我的手机。
丢了手机的我心急如焚,我想给林琳打个电话却发现跨国电话根本打不过去。
我突然想起毕业前夕因为接到的骚扰电话太多,我俩都设置了防骚扰,我打过去的越洋电话直接就被屏蔽掉了。
在国外要补办电话卡很不方便,我原以为我过几日再回去找林琳也不晚,却没想到丧尸病毒突然爆发了。
我被彻底困在了新西兰,外公也在这时候才告诉我他根本没生病,一切只是因为我母亲看不上林琳,特意将我支走。
林琳失业被赶出出租屋都是我母亲想让她知难而退动的手脚。
我痛苦万分,想要质问母亲却没办法联系上她,更何况林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