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我,「昭离,你可欢喜?」
我淡淡一笑。
我的心早没有什么欢喜了。
若说欢喜,想必得我自己称帝。
皇后有什么好,皇上可封你,自可废你。
这本就是一盘棋。
萧承嗣看向我时,面色多了几分复杂。
我没用那包药粉,萧珩已经像他们期望那样,对我宠爱无度。
他渐渐不上朝,日日陪着我,带我看日出,观日落。
他带我出宫,住在寻常百姓家,与我穿布衣,就如寻常夫妇。
他总附在我耳边一遍遍喊我的名字,昭离,昭离,喊得多了,我都快忘了,我是何殇离。
更多的时候,我们在宫里,胡闹。
有人胆敢冒犯我,杀。
有人伺候慢一点,杀。
我看着人心,偏了,萧承嗣府上日渐忙碌。
站在萧珩身边的人,少了,直到,没了。
我们筹谋了十年,为的就是这夜。
是他们的,更是我的。
我把匕首擦得锃亮,它很锋利,一刀毙命时,萧珩不会受太多苦。
今夜,月圆。
不杀他,我会毒发而死。
我也没有理由不杀他,他对我本就无半分真意,世上男子,都无真意。
如往常一样,萧珩拥我入怀中。
今夜,我头疾奇重,盖过了奇痒和浑身的痛。
为何他还抱着我,我还头痛欲裂?
是老天想我知道,没了他,我要日夜煎熬?
我何殇离,岂会怕什么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