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原则性问题上,我和陈钧意一如既往,谁也不让谁。
我:「你们天文社不出去观星,怎么总呆在教室里?」
他:「你们文学社天天呆在教室里,偶尔出去走走怎么了?」
我俩一下场,其他人都闭嘴观战。
文学社怕我一生气跟他分手。
天文社怕他们社长丢了媳妇。
于是他们统一战线,开始劝架。
总之,现场氛围很滑稽。
但他们并不知道。
在吵架间隙,没人注意到——
陈钧意凑到我耳边,轻声问:
「饱了吗?」
13
我承认,我有被撩到。
他那个带着笑意的语气,低沉悦耳的尾音,很难不动心。
期末考试周很快过去。
面对暑假,我犯难了。
陈钧意是本地人,我则要回南方。
近乎一个月的假期,我的病怎么办?
离校那天,陈钧意送我到车站。
他给我带了好多衣服。
「这些衣服都没洗过,咳,但是也不脏,你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来闻一下。」
「谢谢,没洗过的最好。」
——这对话,听上去是不是很不对劲?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是个变态呢。
我把这些衣服塞进行李箱里。
忽然从里面掉出一件小的。
灰色的CALVINKLEIN。
我石化了。
「陈钧意!!我就是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