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林等米兰没再看这边,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她是不是……有点儿那什么?”
“嗯,我准备过些日子筹资建一所精神病院。”罗天背着米兰嘿嘿地笑。
钱泽看了一眼罗天,眼神像是要把罗天吞了一样。
之前的旧怨还在呢,现在又添了新仇。
过了许久,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麻醉师薛福先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钱泽抓着薛福的衣服问。
“松开!”薛福拉下口罩,冷冷地说。
“你……”钱泽真是想要在薛福的脸上留下点淤青,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这翻脸不认人的速度也太快了。
薛福转头看向了罗天手里的古画《海棠春睡图》。
钱泽想到了什么,脸上从疑惑到惊讶,从惊讶到惊喜,从惊喜到疯狂。
死了!
钱学海死了!
他这回终于死了!
“哈哈哈哈!”钱泽终于不想再忍了,他大声笑了出来,正如他之前得到消息说钱学海病情加重时就想做的。
钱风早已经浑身是汗,他用手轻轻地扇了扇,口里吐着热气。
唐娥则是在想,等钱泽接手了钱学海的公司,她应该要个什么职位的工作。首先是要有权利的位置,然后得比较轻松,她可不想太累。
钱诚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
罗天看着薛福的眼睛,他看到的是失望和后悔。
“唉!”薛福看着《海棠春睡图》,长长地叹气。
大笑的钱泽忽然顿住了:“喂,快去拿你的画呀!那副画是你的了!”
薛福摇摇头,走了。
手术室门上的灯熄灭了,额头沁着汗水的主刀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说:“病人的求生欲望很强,坚持住了。”
期望与失望之间的差距,人生的起起伏伏让钱泽一家无法接受,钱泽神情落寞地扶着墙。
“大哥,你很失望是吗?”钱诚愤怒地问。
刚刚钱泽竟然当众失态地大笑起来,钱诚看了之后非常伤心。
“我……”钱泽想要解释,话到嘴边却停下了。
事已至此,不管什么样的狡辩都是苍白无力的,他们一家刚刚完全没有掩饰的样子已经藏不住了。
就连一向待人宽容的钱诚都已经这般愤怒,如果这事被老爷子钱九明知道,恐怕他们一家会被老爷子赶出家门。
就算没有将他们清理出门户,钱家本来的一些产业也不会再交给钱风。至于他,恐怕这辈子也只能在那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上做到退休了。
“待会儿你叔叔醒了,你一定要第一时间恭喜他,他毕竟是你的三叔啊!”钱泽紧张地嘱咐着同样已经懵了的儿子钱风。
别的不说,光看在现在钱家只剩下钱风这颗独苗的份上,钱学海也应该照顾下钱风。
钱泽相信,三弟钱学海就算是要改遗嘱,也不会完全忘记钱风。
钱学海怎么说也是钱风的三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