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我去。”长谷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一个没坐稳,竟是连带着手里的茶杯一起跌了个跟斗,
“吓我一跳,不要装神弄鬼的好不好,小子。”
长谷云胡乱的将手上的茶水在身上擦了一把,摔倒的时候,他还是一脸懵逼,但当他站起身时,却将脸对着另一边的巷子埋怨了这么一句。
而那巷子中,也恰好走出一人,正是藤原措的副手,佐伯光夫。
原本他还在暗暗吐槽,这位长谷云怎么如此没有高手风范,自己谋划了半天怎么有逼格的开始话题,结果对方立马给自己表演了一个人仰马翻,一下把自己的思路都打断了。
可他却没成想,刚刚摔倒在地的长谷云,几乎在同一刻就发现了自己的位置,这让他不由疑惑道,
“我将术式覆盖全身,不间断的吸收周围的声音,阁下……是怎么发现我的?”
长谷云不答,但佐伯光夫注意到一个明显的提示,对方腿上突然覆盖了不少咒力,
长谷云的脚下竟是以咒力凝成了一根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细线,随后扫动了一圈,那股咒力没有任何攻击性,但在碰到自己的时候,却被自己无意识的反击了一下,导致那根‘线’扭曲了一瞬。
演示完,长谷云这才开口:“就是这么发现的。”
“至于为什么是‘恶手’,很简单,那灰袍的男人明知自己不是切嗣的对手,不尽力去拖住他反而让手下去送死,我不知道他是以为这么做可以消耗切嗣的力量,还是可以‘逼’出他的余力?”
您这情绪转换也挺快的,佐伯光夫心想怎么最近自己碰上的高手都是这种怪人,简直是神头鬼脸,
又沉默了片刻,佐伯光夫继续问道,“难道这十几人,也逼不出他们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的真正实力?”
“当然逼不出。”
“明白了。”佐伯光夫轻声回了一句,随后他便发动了术式,在六花的拳头击中敌人的脸之前,隔空给了那灰袍男人一个大逼兜,将其掀翻在地。
再之后,他轻轻说了一句只有那灰袍男人和他的手下能听到的话,“自作主张的蠢货,都住手。”
那场上的十几号人,还真就都停下了动作,这大领导副手的声音,他们还是认得的。
所以呢,即使藤原切嗣的‘断刀’,已经架在了某一人的脖子上,那人也丝毫不反抗,而是直愣愣的盯着这边的佐伯光夫,直到看到其又挥了一下手,他们才一言不发的,默默的撤了下去,顺便还将地上躺着的灰袍男一起拖走了。
“愣着干嘛,带路啊。”长谷云招了招手,示意两小只跟上来,
“啊?……哦。”佐伯光夫一愣,显然,长谷云居然没打听自己这些人找他干嘛,就直接要求他带路的做法,让佐伯光夫的cpu暂停了一下,不过这样更好,也省得他再费一番口舌,至于找长谷云要干嘛,等回去了让藤原老大跟他交涉就好了。
所以他也不废话,一马当先,领上几人就朝着南边走去。
三人并排走在后边,切嗣将刀收回鞘中,耷拉着脸问道,“云哥,这阵子你去哪啦?”
“我吗,出去溜了个弯,顺便拯救了一下世界。”长谷云将两只手枕在脑后,随意的回道。
“大叔,你少吹牛了。”六花下意识接了一句,随后回过神来,问道:“云大叔,你看到我刚刚的动作了吗?我明明感觉没碰到他,却把他打飞了,你说,这是不是大叔你之前说的‘暗劲’。”
“暗你个大头鬼。”长谷云直接给了六花一个脑瓜崩,“出去别说我教过你,什么暗劲明劲,都告诉你了,那都是我从话本里看来的故事。”
“刚刚是你前面这位佐伯小哥用术式把人打飞了。”
“明明有着成为‘最强’的潜质,你居然连咒力都没感知到吗?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又在偷懒,教你的‘钢拳’,学会了吗?”
“好痛……”本来还在揉脑袋的六花一听这话,顿时变成了藤原切嗣二号,挤出一张苦瓜脸,“这才过去了多久……你怎么不问问切嗣,总来教训我,再说了,什么‘钢拳’‘柔拳’的,大叔你讲的太抽象了,根本听不懂啊。”
长谷云撇了撇嘴,“切嗣和你不一样。”
“是不一样。”没等六花反驳,藤原切嗣就一脸苦逼的回道:“我没有六花那样的‘才能’,所以只能靠‘努力’来弥补了。”
“变那么强有什么用?”六花一脸无所谓道:“只要身体健康,能够快乐的生活不就够了吗,难道非得像这个吹牛大叔一样,去拯救世界才算真正的活着吗?哦对了,”说到一半,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着前面的佐伯光夫喊道:“刚刚谢谢你了啊,佐伯大哥。”
佐伯光夫表面上在前边领路,实际上呢,他一直在竖起耳朵偷听几人的对话,作为掌控了‘声音’的男人,别说几人就隔着五六米远,要是他认真起来,即使几公里外的声音他也听得到,单论这一点,即使长谷云也比不上他。
偷听了半天的佐伯光夫,这会想的是:这个名叫六花的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让这位长谷云大佬都称之为拥有‘最强’的潜质?话说这‘最强’是不是太多了点,除去前几个月刚死的那位‘最强’,京都城外的那家伙,薨星宫里的天内元子,还有眼前这两位,还好,比较年轻的这位六花,还只是‘潜质’,这样说来,对付那家伙又多了几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