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那天,我跟周母一起去接的他。
几个月没见,他人瘦了不少,头发被剃成了三毫。
我顾不了这么多,像个小炮仗似的冲过去扑进他怀里就开始哭。
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哭出来。
周鄞摸着我的脸,「还行,没毁容。」
说得这都是什么屁话!
我又哭又笑,周鄞握住我的手。
「走吧,回家了。」
周鄞决定要去深圳了。
当初找他的那家企业再次给他发了邀请,薪资提高了一倍。
大概是刘年毅的事多少触动了周鄞,让他觉得没钱只能挨打,又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反正这次他答应了。
但是与之前不同,他准备「拖家带口」带着我一起去。
「在那边你可能会十分辛苦。」
周鄞提前和我打预防针,「那边的条件可能还不如这边,极有可能比现在还恶劣。」
「我知道。」
「深圳我也没去过,万一你到时候……」
「有完没完了。」我把行李往地上一扔,「周鄞你是不是不想带我去?」
周鄞软了下来,「我是怕你受委屈。」
「我也不傻,我才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我说完周鄞看了我好久,良久才说了句,「你还不傻?全天下没有人比你更傻了。」
我和周鄞出发的时候,包租婆也来了。
她当初伤得比我重,足足躺了三个月才康复。
「你们放心吧,老太太这块我照顾着。」
我正感动,就听见包租婆继续说,「记得按时给我打钱就行。」
害。
果然。
我咧了咧嘴,使劲儿朝包租婆挥了挥手,「罗姐,我会想你的,你也得记得想我。」
「拉到,我才不想。我巴不得你赶紧走,到时候精油服务的钱全落我一人口袋里头了。赶紧检票去,没人惦记你。」
包租婆推搡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