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天后——
a区特种医院。
这家医院,不是很大,它和尧市的其他医院不太一样,这里不仅有一般医院常有的科室,更有他们没有的特种门诊。这种特种门诊专门针对一些疑难杂症。比如祁继被注射了les,就只能在这里得到有效的治疗。其医疗资源绝不逊于第一医院。所不同的是,这家医院内的大半资源是为军队服务的。平民要是想在这里就医,大都得在网上预约半个月以上雠。
这天清晨,杜汀一如既往的提着两提饭盒往这里来送早餐,老远看到,她家大boss,从特种区住院楼走出来,白衬衣黑西裤,没打领带,一派闲适,双手插在裤袋,淡笑的看着小白在他面前跑着,脸上是淡淡的笑,很温和可亲紧。
时不时,他还会和附近守着的哨兵打招呼——可以看得出来,他很受那些特种兵的敬爱。每个和他说上话的哨兵,都会正一正站姿,说话时,很响亮。
这个男人,在外,永远是一个光芒万丈的焦点,是无数男男女女或仰望或祟拜的对像。但在家人面前呢,他却只是一个寻常男人,寻常父亲,会为他们做最最寻常的生活小事。
比如:去特种医院边上的花店,亲手挑一束鲜花,插到妻子病房的花瓶里,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
几天之前,尧市发生了两件大事。其中一件是:祁先生和祁太太被梆架了,他们经历九死一生才逃出来。祁太太还中了两枪,一枪在大腿,一枪在肩部。抢救出来之后,在医院动了手术,取出了弹片,但由于祁太太头部被飞石砸中,至今昏迷不醒。
祁先生也有被子弹射伤,不过,比起祁太太来说,比较轻,在床上躺了两天之后,已经能下地走路。
这几天,祁先生没有去公司,一是他本身也受伤了,需要静养,二是他放心不下祁太太,一直一直守在房里,几步寸步不离。
祁先生对祁太太情真意切,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事。
“祁先生,您对您太太真好……我先生要是有你待祁太太这一半好,那就好了!”有护士曾这么感慨。
祁先生天天给祁太太擦脸,上药,那份认真仔细,连专业护士都快自叹不如了。
祁先生的回答是:“必须的。要不是我太太没放弃我,硬是咬牙把我背了出来,就没有我现在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俩好合一好。夫妻之间,就应该互相关心,互相体贴,互相爱护。”
后来医院传开了有关祁太太奋不顾身救祁先生的事迹……对于祁太太,他们怀上了肃然起敬之心。
……
杜汀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径直上了16楼vip室,推门进去是一间客厅,乔恩和萨满一个在看报,一个倚靠在门口,擦着手上的枪。那枪是真家伙。她摸过。很沉,铮亮铮亮的。他们都有持枪证。
杜汀把其中一提饭盒递过去:“这是你们的……杰米说,他下午过来换你们班……”
“谢了哈……终于可以吃饭了。我昨晚没吃饱啊,饿得来前腹都贴后背了……”
乔恩把饭盒接了过去,眼睛发亮。
萨满摇头骂了一句:“吃货!”
杜汀笑笑,把另一提摆到桌面上,那是大boss和小boss的早餐——这些家伙都挑食,吃不惯医院的食物,所以,这几天,她的任务是,把家里大厨烧得菜,按早中晚三趟给送过来。
乔恩和萨满开吃,一边夸大厨的厨艺好。
杜汀听着微微笑。
没一会儿,门开,大boss带着小boss进得门来,手上捧着一束漂亮的花。
“boss,早餐已经准备好!”
杜汀站得恭敬。
“嗯!麻烦你了!小白,跟杜汀阿姨过去洗洗手,吃点东西……我去把花给你妈妈插上……”
祁继拍拍儿子脑袋,径直往里去。
祁继把花插上,来到病床边,静静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睡着的时檀,眼底泛起一抹笑,倾下身子,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早上好,檀。我走开了一下,去买了一束花,刚刚换上,你闻到花香了没有?”
时檀睡的很沉。
他坐到床边,抚了抚她的额头,拿来药
膏和纱布,一点一点剥离缠着头发的纱布,时檀额头上的伤口有点大,好在,天天换药,新肉正在长起来。
祁继很熟练的给抹上药,再缠上白纱布,然后去接了一盆子水,拧了拧,给她抹了一把脸,又给擦了擦手——手上也有伤,擦完后,他又细细给抹药……动作很轻柔,生怕疼了她。
肩上和腿上的伤口,抹药换纱有点麻烦,他费了一点时间。
等做完这一切,小白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