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檀一呆,好半天才摊了摊手,说:
“抱歉!我应该把那本手扎交给萨满的,居然忘了……”
她一脸的懊恼,令祁继心生疼惜:
“傻瓜,你不需要和我说抱歉,别忘了,我这条命可是你救的……”
他抚抚她那消瘦的脸孔。
她睇了一眼,是的,那个时候,情况真是凶险,能活下来,真是他妈走了狗屎运了,她吁着气,把头靠到了他肩头:“不是我救的,是以淳救的……要不是没有以淳……我们活不下来……”
的确如此!
祁继圈着她,手抚上她的短发,不说话。他欠慕以淳一个人情。
“萧睦和朴斐呢?都死了吗?”
时檀的思想跳的很快,想到了这件事。
“朴斐没死,有救回来,萧睦没找到,估计已经遇难了……不过,萧睦的和我的对话,我有录音录到,我手上的通讯器有被撞坏,但它的录音功能还在,我把那份资料交给了警方,阮盈玉那个案子可以结案了。幕后指使之人就是萧睦……朴真是因为有个人问题被萧睦拿住了把柄,才给我爸引见了蔡虹,之后蔡虹联系一王建,才有了后来的整个案件的发生……在你昏迷的时候,刑警队的人已经把这件事理清楚……”
兄弟俩斗成这样,也算是可悲可叹了……
“你小时候失踪是因为……”
“萧睦母亲的杰作。她想让她儿子取代我的位置,不甘心一直做外室!”
“妈妈之死也是因为她吗?”
“嗯!所以我回来之后,找了一个机会,给那个女人下了套,之后,她心虚了,卷款而逃,还把儿子一起带了去……几个月后,因为被我发现了行踪,她在逃跑过程中被撞死。萧睦和我就此结上了死结。再后来,萧睦借着他妈妈留下的那笔钱,开始发迹起来……这个人和他母亲是一样,一门心思想要重回祁家,代替我在祁家的位置。他不甘心他妈妈至死是一个小三的身份,无法被祁家认可。他想把他母亲的骨灰迁进祁家的墓地。”
时檀沉默了一下:“妈妈真可怜,我不明白,她当初怎么会同意嫁给你爸的?”
她觉得祁谏算得上是这一系列事件的罪魁祸首——男人花天酒地,往往会给下一代带来致命的伤害……
她本以为他会和她谈谈他妈妈的,结果,他什么也没有说……
……
时檀醒来的第一天,和祁继说了很多很多话,后来累了,沉沉睡过去,大约是因为祁继一直抱着她,所以,睡得还算安稳。以前讨厌他身上的气息,但现在,她已渐渐迷恋上——那竟成了一种家的味道。
世事的发展变化,往往不是人力可以左右的,因为未来不可预知,逝者固然让人伤心,可不管怎么样,她和他,还好好的活着,这是幸事,要是这一次,他们都没有活着回来,小白就成了孤儿。
在历经大难之后,他们一家三口,还是完整的,那就是一种天大的恩赐。
时檀醒来第三天,方桦来到医院看望她,坐在床头问:“你和祁继到底遇上什么事了?怎么会闹得两个人双双进医院……我可不太敢相信之前c区和a区的那份联合声明……那地方怎么可能有恐怖组织?正好,你和祁继又遭遇了梆架,虽然有那份录音在,我还是不信……我想,白岩湖那边的事,应该和你们这一次所谓的被梆架是同一件事对吧……只是你们故意把它拆成了两件事……我问过祁继,他丢给我一句话:军事机密,别来盘根究底……”
说完,她撇了撇嘴。那些人,就爱用机密来堵人嘴。
“既然他说机密,那你就别问了!”
时檀没有多加解释。
“啧啧啧,你这是打算和你男人穿一条裤茬了呀?真是重色轻友……算我白认识你这么多年了……”
方桦大叹,一脸恨恨的样子,但已不再追问。过程不重要,既然不是她该管的事,那她当然不会多加过问。重要的是好朋友平平安安就好……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阮盈玉这案子算
是结了,方,接下去,你有什么打算?回英国总部报到吗?”
时檀知道她也只是随口问问,马上转了话题。
以前,每一次结案之后,她俩都会出去渡个假,放松几天,不过,这一次的情况有点特殊。她得留在竺国了,想到即将面临的分离,她难免会恋恋不舍的!
“可能吧!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方桦唏嘘了一声:“真准备被圈养起来做贵太太了吗?”
“贵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