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迷了一个月,而一个月能干的事情有很多。
血洗密林,叛出师门,杀了魔君,占领魔宫……只是比上辈子快了几年罢了。
喂她喝下迷药,人为让她昏了这么久,不过是不想让她看到沾满鲜血的我罢了。
至于为什么……我也想不通。
我心悦她,我憎恶她,我憎恶她这副躯壳,也憎恶她的纯澈美好,就算……这美好可能是假的。
我想与她做尽天下极亲密之事,也想让她受尽折磨求死不得。
季和风,你有病。
心悦她,所以早在那夜枯井里,趁她熟睡肆意地抚上她的腰;心悦她,所以想靠近她,看到她向其他师兄讨教剑术,我心生不满;心悦她,于是在她昏迷的一个月里,我夜夜与她共枕。想占有她,想抓住她,想她永远依附于我。
憎恶她,憎恶她欺我骗我,恨她装模作样,恨她虚情假意,恨她的不坦诚,也恨……看到她还是会忍不住心软的我。
泄愤似的占有了她,她哭得一双眸子通红,像只柔弱的小兔子,脚上的铃铛响个不停。那是我为她准备的摄魂铃,在她的灵魂做上标记,独属于我的标记。
「季和风……我,我疼……」
我狠狠咬上她的肩头,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就像之前那样……留下印记,你是我的了,小邪物。
你是我的,赵淼淼是季和风的,永远都是。
我要弄脏你的身体,我要让你永远只能跟我在一起。这翻涌着的欲望叫嚣着我占有你,这是爱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亲手撕裂了我的面具,用我最真实的身体来拥抱你,我要毁了你,我要毁了你的美好,让你与我一起沉沦地狱。
我要得到你,得到你……要让你这漫长余生,只有我一个选择,要让你这双纯净的眼睛,只注视着我一人。
我爱你……我爱你吗?小邪物,你救救我,将我从这无望的爱欲之海里救出来,你救救我。
小邪物,别将我独自一人困在这种疯狂里,我无法控制我自己探索爱欲的禁地。
「小邪物,吻我。」吻我,吻我。我咬上她脸上的软肉,不可抑制的兴奋促使我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爱极了你现在的模样,带着纯情、茫然,却又痛苦不堪地渴求着我。
悦耳的铃铛声响在耳侧,我是多么可笑,我竟连你脚踝上的这串铃铛都嫉妒,我嫉妒它能时刻亲密地接触你。
而我呢,我呢?
我呢……
你爱我吧,你爱我吧……我求求你,爱我吧。不要再愚弄我的感情了,不要愚弄我……我恨透了你那难以揣测的心,我恨透了你,我明明该恨透你的一切,可是我却如此眷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