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抬头,定定地看着皇帝手里的牌子,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反应。
见他一动不动,皇上怒气冲冲道:“定远侯,你难道不应该给朕、给白家和威武侯府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定远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微臣冤枉啊!”
“朕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说自己冤枉了?”
皇上将牌子还给秦锦墨,声音冰冷骇人:“看来,定远侯还有点自知之明啊!”
“皇上!”定远侯以头抢地,面色惨白如纸,“微臣真的冤枉啊,微臣什么都不知道啊!”
皇上冷哼一声,怒道:“你不知道,你为何如此激动?”
“皇上!”定远侯抬头,高声道:“微臣府上的令牌都是有特殊印记的,可否让微臣检验,那是不是真的令牌。”
白清浅闻言,道:“不如定远侯直接说贵府上的令牌有什么特殊印记,否则你拿到令牌发现上面确实有那个印记,又矢口否认,我们岂不是百口莫辩?”
皇上听完,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便沉声道:“你说,有什么特殊印记。”
小心思被白清浅搅和了,定远侯气得牙都快咬碎了,道:“那印记就是,令牌背面左上角,雕刻着一朵十分小的玉兰花。”
秦锦墨面色淡淡地翻过令牌,目光落在令牌的左上角,随即开口道:“这就是定远侯说的玉兰花吗?”
话音未落,皇上就把令牌拿过去,上面果然雕刻着一朵小小的玉兰花,要是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要说伪造,恐怕没那么容易伪造。
定远侯顿时脸色大变。
“不可能啊!”
“有何不可能?”白清浅冷眼看向定远侯,高声问道:“定远侯是觉得我们不可能拿到证据,还是说,你没有派人追杀我们?”
她说着,眼眶渐渐红了,哽咽着说道:“小舅舅陆沛和妹妹锦衣为了救我们,跟我们分开两路,如今生死未卜,定远侯若是真的不想让白家回来,我愿意和爹娘回荒地,永远不回京城,请定远侯不要伤害无辜之人!”
话落,她就要佯装跪下。
威武侯却早就把孩子交给白豪和云烟,一把扶住了她,怒气冲冲地指着定远侯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家里人下手,就算她白清浅要跟我儿子和离了,只要没在和离书上落下名字,那就还是我威武侯府的人,你不要命了,敢为难我亲家,我小舅子,我闺女要是少一根毫毛,我都跟你拼命!”
说着,威武侯气得两手叉腰,左右看看,道:“你应该庆幸,我今天没带我那把大刀!”
定远侯顿时汗如雨下。
皇上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不恼也不说话。
定远侯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来到皇上脚边,连连磕头:“微臣冤枉,请皇上给微臣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皇上这才缓缓开口,道:“你打算如何自证清白?”
“微臣愿意举家之力,把陆大人和秦小姐找回来!”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方式。
只有把人找回来,确保两人平安无事,才能说明他的清白。
皇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得骇人,威严道:“既然如此,朕给你三天时间证明你的清白,若是没有切实证据,你这个定远侯,不做也罢!”
定远侯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才松了口气。
“微臣,多谢皇上!”
皇上不耐地拂袖赶人:“别在这里碍眼,快把人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