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白清砚下意识想骂人,可回头对上郑宁那双冷飕飕的眼睛,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郑宁扫了他一眼,就骑马走在了最前面。
白清砚看他潇洒的背影,暗暗叹息,要不是那件事,他们说不定还是朋友,一起把酒言欢。
不对,他已经被流放了,就算郑宁没有变成现在这样,他俩也不可能在京城愉快玩耍了。
白清浅忍着痛跟上两个哥哥,掏出一瓶药,“擦擦吧,休息的时候再给你检查其他伤。”
她听说白清砚被郑宁踹飞了好几次,裤腿上好几个被石头磨穿的洞,露出里面的伤。
白清砚笑着伸手,道:“谢谢浅浅。”
“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话音未落,白清舟抢在他前面接过药,将他上下扫了一眼,“活蹦乱跳,死不了。”
“白清舟!”白清砚气得牙痒痒,“这是浅浅一片心意,你怎么能抢呢,我今天这么厉害,你咋不夸我?”
白清舟挑眉,“夸你去烟花柳巷认识了个好兄弟?”
白清砚:“……”
白清浅:“……”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娘和两个嫂嫂坐的马车,感觉她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秘密。
“咳咳!”她不自然地咳嗽,压低声音道:“我知道这个秘密,要是打算告诉二嫂,二哥不会把我灭口吧?”
白清砚瞬间直勾勾地看向她,“你敢!”
“好的,我不说,这瓶药你们看着办。”
她笑眯眯地做出一个闭嘴的动作,快步后退。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郑宁回头瞥了白清浅一眼,眸底带着几分审视。
他早就得知白家流放之路会经过禹都,一直关注他们流放的情况,自然也知道京城里传言太子还对白清浅不死心,以及白清浅其实还是心悦太子,甚至突然会了医术的事情。
要是她真的会医术,也可以给他看看?
感觉有一道森冷的目光看向自己,郑宁顺着方向一看,就对上陈川审视的目光。
他勾唇一笑,笑得张狂恣意。
陈川见状,脸色蓦地变得有些难看。
郑宁太嚣张了,可他有嚣张的资本,白豪作为镇守边关的将军,被革职流放,朝中能接手他位置的人不多,郑宁就是其中之一。
还是最有可能的那个。
太子殿下试过拉拢他,可财帛美人,他都不屑要,在朝中也保持中立态度。
是块硬骨头。
一行人走了整整一天,吃喝拉撒,都是各自找机会解决。
用郑宁的话来说,尽快赶路,能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有水源的地方。
这话一出,众人都兴奋了起来。
白清浅捧着水袋,喝了一小口,见秦锦墨眉头紧锁,她识趣地把水袋递过去,“喝一口?山泉水,甘甜得嘞!”
秦锦墨瞥了她一眼,好似在看一个傻子。
她翻了个白眼,“你那什么眼神,好歹你的大好前途还掌握在我手里呢。”
秦锦墨闻言,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大好前途?”
“咳咳!”白清浅被口水呛了个好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找补:“这不是心情好,脑子转得快,就能想到更好的办法治好你的腿嘛,一寸光阴一寸金,早好早赚大把光阴!”
她说着,伸出手,假装捏紧了一大把光阴。
见她乐颠颠的样子,秦锦墨如漆似墨的眸子里多了几分笑意,“那你怎么才能高兴?”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