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绝望而惶恐,「原谅我。」
「欺我不得好死,你自己说的是不是?」
「我要怎么原谅你?」我捧起他的脸,「要怎么原谅你?」
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你说啊!要怎么原谅你这样一次次的辜负?」
沈诏被我打偏头过去,像个犯错的孩子哭着保证:「没有了,真没有再骗你了,我以后绝不会再犯错,……」
「你要我怎么信?我给过你不止一次机会!」
「九九。」他哑着嗓子哭说,「我不敢,我不敢告诉你这些……我怕失去你。」
我抬手又给他一巴掌:「那你怎么就敢做呢?」
「撒谎的时候,骗我的时候,丢我一人奔向她身边的时候,又是为什么敢呢,既然她那么重要,为什么不去选择她?」
沈诏死死抱着我的腿,任我打任我踹死活不松。
我说:「你敢出轨又不甘和我断,仗着什么呢?仗着我不敢变心?还是仗着我愚蠢无知?」
「不,不是,没有那样的……九九对不起。」他反反复复好似就会那两句话,「对不起,原谅我……」
「你到底哪来的脸说得出原谅这两个字?」我抬手扇他怒极反笑,气到眼泪掉下来,「一而再再而三,原谅你?我也去找个男人和你做一样事,你能原谅我吗?」
我用力将他推开,声嘶力竭:「我现在去找人单纯只蹭蹭不进,你也原谅我吗?」
21
沈诏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那就让假设成立。
我姐带队去海城参加比赛,已经出院的林炀之随行。
出发之前,我拎着行李加入他们。
上次我送他和贺敏出行,这次换他来送我与林炀之。
沈诏好几天没睡,胡子拉碴神形憔悴,眼中布满红血丝。
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站在不远处朝气蓬勃的林炀之。
谁说婚姻中,只有男人会面对外界的诱惑?
他自己仿佛也知道,搓了把脸没有下车,只疲倦地说了句:「到了给我报个平安。」
我拉着行李背离他,走向朝阳。
这趟海城之行,我所有行程照发交际往来如旧,公开出来的照片里,也不跟林炀之特意保持距离。
我复制着他和贺敏间发生过的事,还要让他知道我就是故意的。
这些事情里,最开心的只有林炀之。
每张照片中,都是他发自肺腑的笑容。
他说不介意被利用,甚至不需要酬劳,他管这叫作惩恶扬善。
林炀之专注看我时,满眼只有我的身影。
他哄我:「姐姐快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