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记不住,只不过是因为他没上心。
沈诏喃喃念着这几个字:「画室的小朋友?」
近期自我口中高频率出现的词,他很容易联想起,是在哪些情景下听到的。
那些被他忽略记忆,想必会一点一点地在他脑海中重现。
我看着他表情逐渐僵硬。
他慢慢抬眸,脸颊肌肉抽动:「所以……你口中经常提起的小孩是他?那么大的,小朋友?」
「给你过生日给你送花的,和你旅游的,是他?」
看着他迫切希望我否认的眼神。
我平静地承认:「对。」
沈诏下意识松开我,他往后退了两步,扶着鞋柜指节用力到发白。
他胸膛剧烈起伏,像是觉得极为荒唐,止不住地冷了两声:「呵、呵……」
停了几秒,沈诏伸手去摸口袋里的烟。
手是抖的,烟盒拿了几次都拿不出来。
像是想起什么,他吞咽了下,声音干哑又问:「打篮球的是他?那看电影,圣诞那天……」
「阿诏,我从没隐瞒过你。」
巨大的冲击,让他短暂失去思考的能力。
沈诏表情空茫茫,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烟盒都拿不住从手里滑走掉在地上。
他盯着那盒烟看了几秒突然爆发,猛地握住我双肩将我抵在墙上,眼眶涨红暴怒低吼:「你是我老婆!我妻子!
「你跟他一起的时候有想过你结婚了吗?想过我吗?
「程安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平静地看着他痛苦的面容,看他失控落泪。
巨大的报复快感,裹挟着痛意从胸腔深处升起。
这样难受的神情我真是太熟悉了,是多年信任骤然坍塌,是被枕边人背叛的茫然无助,是遭遇变心的爱人,反手挥向自己的利剑。
是恨,是浓重的怨和不敢置信。
我启唇轻问:「那你呢?阿诏?你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想过我吗?」
推开他僵硬的肢体,我打开边上的柜子拿出一封厚厚的信封,摔在他面前。
里面滑出无数张照片。
每一张都拍清晰无比,主角是他与贺敏。
在各式各样的场合之下,两人超越上下级关系的亲密举动。
有我生日那天,贺敏与他上车时是并排在后座,到了地方才换成前后座。
旅程里他丢下我回去照顾看贺敏,在她吃饭时为她抬手撩发。
我回来的前一天,他接送贺敏出院。
车内二人姿态暧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