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像凝了一层霜:「你在喝酒?」
我有些无措地试图找到什么解决办法,但是对上他阴沉的脸色,我脑子一片混沌。
「……是。」我只好乖乖作答。
「下人呢?怎么没有?」
或许是刚刚喝的那点酒迅速上头了吧,我居然说:「不是被你娶走了吗?」
说完我就后悔了,尴尬地低下头。
他有些哑口无言,半晌,哑声说:「你又何必如此。」
我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好像那天装的洒脱都被自己毁掉了,于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地开始饮酒,这酒太烈,我只敢小口小口喝。
他也只好坐下来,拿起另一壶,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婚期定在什么时候?」我垂着眸子。
「……许是下月初七。」他答。
「初七啊……好时候。」我这么说。但其实我想的是,他可真急啊,下月便成婚,半点也等不得。
他不再说话,我喝了三小杯就不敢再喝,酒意上头,我迷蒙地看着他,还是问道:「为什么不娶我。」
霍景宴不说话,只是沉沉地看着我。
「阿碧……阿碧她是很好,但是我……我……」我颓然地低下了头。
「算啦……」我声音很低,像是说给自己听:「不是我的,从来就不是我的。」
「好好待阿碧,她是个好姑娘。」
说罢,我就要倒下,茫然中他似乎托住了我的肩,还说:「其实我……」
其实什么呢?
我没听到。
[3]
我次日醒来已经被他送回了家,无声无息的,没人知道我偷跑出去喝了酒。
父亲清早叫我过去,我一身酒气,匆忙洗了个澡赶过去,他一脸愁容等着我。
我行礼:「父亲。」
父亲叫我来,果真是为了婚事,他还以为我不知道。
「霍景宴那小子他配不上你,做了这么多事,竟然为了那个丫头退了你的婚!」父亲痛心疾首。
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