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妪进门的时候,他阿父都十多岁了,已经进了军营,根本不是一个内宅妇人所能染指的。
胖丫头就不一样了,她看着比自己还小呢。
五六岁的小丫头,还那么傻,楼大郎看着都想欺负,更何况是恶毒的继母?
楼大郎顿时对王姮生出了怜悯之心。
但,更快的,楼大郎忽然想到:“该死!贱妇!敢利用耶耶!”
楼大郎想起来了,刚才这个王家家奴说什么“与小郎君有些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
无非就是崔氏扯着他楼大郎的虎皮做大旗,把胖丫头赶了出去!
好啊!
好个贱妇!
居然把他楼大郎当枪使!
自己怀孕了,觉得原配的孩子碍眼了,想要清除掉,你他娘的自己动手啊。
为什么要扯上耶耶我?
等等?
怀孕?
哼,敢算计耶耶?
真当耶耶只会拿着拔掉毒牙的毒蛇吓唬人?
楼大郎本该充满童真的眼眸里,竟闪过了一抹阴鸷与狠厉!
或许,也正是因为是孩子,不懂得是非与严重性,才会有着让成年人都心惊胆战的残忍!
……
王姮不知道自己走后,家门口发生的一幕又一幕。
她乖乖的坐在马车上,车轱辘吱嘎吱嘎的碾压着泥土路上的车辙印。
车子太颠簸了,硌得屁股都有些疼。
王姮下意识的就挪动了一下屁股,小家伙比较胖,自以为小小的动了一下,落在傅母眼中,就是东倒西歪。
傅母额角抽了抽,她很想训斥九娘:“九娘,坐有坐姿,不得失仪!”
但,他们此行不是去游玩,而是被“流放”啊。
一想到九娘这么小,就被赶去了庄子,傅母就忍不住的怜惜。
唉,九娘已经够可怜了,她这个做傅母的就不要对她太过苛责了。
马车出了城,顺着官道,一路朝着城东而去。
官道两侧,或是大片的农田,或是零星的茅屋、小院,或是三五成行的路人。
忽然,就在王姮东摇西晃的险些睡着的时候,听到了让她感兴趣的呼喊:
“贵人!贵人请留步,民女有贵人从未吃过的美食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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