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头发丝一样的气进入身体后,好似一根银针一样到处乱窜。
穿透一根根血管、一根根骨头、一块块肉。
阿飞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牙齿死死咬着嘴唇,疼的额头直冒冷汗。
抱元守一,排除心中杂念。
心神快速清静下来的阿飞,以意念强行控制那丝仿佛脱缰野马的气,一点点往胸口处牵引。
最终,一缕气没入鲜艳手掌印。
霎时,如一滴水落入沸腾油锅。
轰的一声。
一股无形火焰,瞬间将阿飞吞没。
……
洞穴外数十丈有条波涛汹涌的大河。
此刻,河畔。
一只比小狗崽还大的肥硕白毛鼠,头戴一顶虎头帽,如人直立,正捧着一条河鱼狼吞虎咽。
“啊~”
凄厉惨叫声骤然传来。
猪大肠一个激灵,赶忙扭头望向身后。
却见少年披头散发,犹如一头疯魔的猎豹,嗖的一声,直直扎入大河。
眨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
猪大肠捧着半条鱼,黑熠熠的鼠眼中露出人性化的错愕。
“这是……自杀了?!”
“总算可以回去交差了!”
……
碧空如洗,初冬的晌午,阳光还算暖和。
西庄村外,白马河畔。
有妇人浣衣,有孩童玩闹。
“我这手打水漂的功夫,已然练习两年半,虎子,你拿什么跟我比?”
一名八九岁的男孩,捡起一颗石子,微微侧身,狠狠撇出。
嘭的一声,水花四溅。
河中不知为何荡漾开一片猩红。
“铁柱,那好像是……一个人!”
“妈呀,娘呐,我杀人了!”
阿飞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他是一只鸟。
一直飞一直飞。
他太累了,便想落在树梢歇息一会。
可惜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