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前跨一步,肩膀轻抖。
嘭的一声闷响,身后古剑匣落于雪地,被流火单掌压住。
“我是谁?”
光头面无表情道:“我就是个打铁的。”
二仙一人既惊诧又疑惑。
惊诧于这光头竟能无声无息靠近。
疑惑于这光头到底想要干嘛。
流火微微侧身,指了指悬空洗仙纸上的白衣少年,
沉声道:“我不管他是谁。”
“我只知他葬灭了一县十数万条无辜性命。”
“我只知他强斩了一国山河气运。”
“我只知死于旱灾中的众生数以亿计。”
“血债累累,天道不容。”
“他必须死!”
咔嚓一声,古剑匣开了一条缝隙。
古仙器木剑入手。
流火眸光阴沉道:“你若强阻,即是与天为敌。”
“你也得死!”
寒风呼啸。
雪势愈急。
洛星河再退数步。
双手掌心一片湿润。
漠然看着杀机森然的白袍少年,光头冷淡道:“要动手就麻利些,我还得赶回去吃姓柳的酒呢。”
“自作孽,”
流火高高举起手臂,一字一字道:“不可活!”
霎时,木剑迅速落下。
剑尖与雪地碰触的瞬间,洛星河一颗心猛地提到嗓子眼。
一息过去了。
十息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没有一剑一渊的恐怖湮灭场景。
四野静谧,唯有呜咽风声。
洛星河一脸懵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