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被猪拱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这要让你师父看见,还不得气的呕血三吨。”
苍雪:“齐先生就是齐先生,讲话永远这么好听。”
齐庆疾:“过奖。”
韩香骨上前两步,冲青衣躬身抱拳道:“小子韩香骨,见过齐先生。”
“韩香骨~”
齐庆疾沉思了一小会,“没听过。”
少年:“……”
“曾祖父韩丞,曾与齐先生为稷下同窗。”
“伏灵三年九月,爷爷韩靖曾带我前往清平镇拜访齐先生。”
“小子名香骨,字太平,皆为先生所取。”
齐庆疾恍然:“原来是你这小犊子。”
“你们两个怎搞一块去了?”
苍雪:“先生,你能换个词汇嘛,搞多难听。”
齐庆疾:“你们两个是怎么弄到一块去的?”
苍雪:“说来话长,先生,我就不说了。”
——
天光大亮。
蠢鹤疾风两脚朝天,鼾声如雷,抓紧时间补觉。
苍雪于溪畔洗脸梳发,韩香骨则是前往近处山林采摘野果作早膳。
齐庆疾背负双手,远眺云遮雾绕的山河。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馀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齐庆疾感慨道:“已不知多少年未来过这人间了。”
“山河依旧壮美,世事仍是炎凉。”
“我这一生,注定老死山间。”
苍雪:“先生也是多愁善感之人。”
齐庆疾:“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苍雪:“当然是夸啊。”
齐庆疾:“别学你师父,明面一口一个齐兄,背地里叫我‘姓齐的’。”
苍雪:“……”
“丫头,”
齐庆疾压低声音,询问道:“你觉着太平这孩子咋样?”
苍雪:“各方面都很好,而且救过我两次性命,就是……”
“怎么说呢,心思太重。”
“不对不对,是心里装着太多东西。”
“就像我师父一样,极少关心今儿的天蓝不蓝,云白不白。”
“春夏秋冬,花红柳绿,从不在他们眼中。”
“师父总会垂着脑袋,我知道他不是在打盹。”
“至于太平,总喜欢咬着一根草,躺在地上,若无人打扰,他能躺一天不带动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