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财宝自然可以杀了门阀士族,据为己有,但精通管理银钱,能钱生钱的人才,不可多得。
而这种人才,一百个人里至少九十人皆出自门阀士族。
毕竟几十万大军,不会钱生钱,即使坐拥几十座金山银山,短时间内也要被吃空。
且门阀士族皆在家族本地具备广泛影响力,有了他们的支持,才能更方便、更轻易的去统治百姓。
但韩香骨还是没有半丝犹豫,即便许多门阀士族曾主动找上门来,想要臣服于太平军,他还是决然下令屠族。
他这一生,注定与门阀士族势如水火,不死不休。
魏都城池四方城墙上已列队密密麻麻的弓箭手,架起轻松便可穿金裂石的弩床,城下骑兵蓄势待发,披坚执锐的威武军阵绵延无尽,困兽犹斗,何况人乎?
当大日高悬天心时。
高坡上的韩香骨‘锵’的一声,拔剑出鞘。
吼声被内力真气加持,如惊雷滚过大地,“擂鼓!攻城!”
鼓声响起,号角呜呜。
太平军开拔,无数兵卒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其景正如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太平军与朝廷军,两道钢铁洪流碰撞一处,刹那绵延出一条极长的血线。
那条碰撞线上,人仰马翻,残肢断臂,碎刃激射,血花迸溅。
“嗖!”
箭矢如雨,震出鬼哭狼嚎的破空声。
箭矢落下的区域,成千上万兵卒倒了下去。
后面兵卒冲势不减,可怜伤者,被活活踩死,胸膛塌陷,森白的断裂骨头刺出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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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半个时辰后,太平军主攻的东城门,朝廷骑兵悉数战死,步兵方阵巍然不退。
方阵第一列,身高近两米,浑身肌肉虬结的魁梧盾牌兵死死抗着三米多高的钢铁盾牌。
第二列,手持四五米长矛的甲士,动作同步,机械般将战矛通过盾牌与盾牌间的缝隙送了出去。
约莫半刻钟后,第三列甲士动作熟稔迅敏抓住长矛,接替第二列甲士,如此往复。
每一次长矛捅刺,都有成百上千太平军兵卒如秸秆般倒下。
尸体逐渐堆积成一条长长的山坡。
每当这时,朝廷军步军方阵最后一列便会进入城池,军阵整体往后挪一截,避免太平军踩着尸体翻越盾牌杀进阵内。
如此人山人海冲杀,自然有漏网之鱼翻过盾牌,可惜迎接他的,是数柄当头战刀。
战争开始两个半时辰后,魏都城池东城门下,铺了厚厚一层太平军的尸体。
一直铺到城门下。
顶着步军长矛捅刺,城墙箭雨,太平军硬是用一条条人命,将所有步军尽数赶回城内。
攻城锤、云梯车开始正式登场。
战争开始三个时辰后。
月上柳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