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腩此刻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之中,她的心灵仿佛被厚重的乌云笼罩,无法察觉到我话语中隐藏的震撼信息。我曾以为,温德才只是灵魂受损,部分魂魄被抽离,但现实远比这残酷。三魂之中,那主宰意识的地魂——幽精,很可能也已落入那神秘高人之手,否则,他怎会陷入疯癫?更令人心寒的是,温德才的母亲那句“做点好吃的,过两天就好了”,其背后的深意,是否真如我所想,是母亲在为儿子准备最后的晚餐,让他在离世前能享受一丝人间的温暖?我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些阴暗的想法,毕竟,那是他的母亲,怎能轻易怀疑她的用心?“请节哀,生活还需继续。”我轻声安慰着蔡腩,从口袋中摸索出最后一片纸巾递给她。我试图以自己的经历来共鸣她的痛苦:“上个月,我也失去了一个朋友,那种痛,我深有体会。但我们要坚强,为了那些已经离开的人,我们要活得更好,让他们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蔡腩接过纸巾,泪水却如断线的珠子般无法止住,她颤抖着点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我示意小白,我们默默离开了休息室,留给蔡腩一个安静的空间。“大叔,你上个月哪个朋友去世了?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走廊里,小白疑惑地问我。我停下脚步,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傻丫头,我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她感受到我的理解。殡仪馆里每天人来人往,谁没有个伤心事?我不过是随口安慰两句罢了。”
小白白了我一眼,笑道:“大叔,你也学会撒谎了,还撒得这么自然。”我摇了摇头,认真地说:“走吧,去车里清静清静。休息室虽然能躲清净,但总觉得不够安全,灵车才是我们真正的避风港。”
“那接下来怎么办?”小白握着方向盘,转头问我。我沉思片刻,回答道:“我们的猜测应该没错,温德才的突然发病和之前的疯癫都是证据。但他家离得太远,而且我们也不能贸然行动。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和身份去调查。”
“是啊,这确实是个难题。”小白也皱起了眉头。就在这时,我心中的三十二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这有什么可犹豫的?想去就去,规矩是人定的,总有变通之法。”
我恍然大悟,对啊,只要找到合理的理由和身份,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调查。我想到了蔡腩,作为温德才的妻子,她一定渴望知道丈夫的真正死因。如果我能以收池人的身份向她说明情况,她应该会配合我们。“小白,我有个主意。”我转头对小白说,“我们可以从蔡腩那里入手,告诉她我是收池人,她丈夫的死有蹊跷。我相信她会愿意帮助我们。”
小白想了想,点头表示赞同:“这个办法可行,但大叔你要小心,一旦明面上说出来,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作为收池人,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去揭露黑暗中的罪恶。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正当我和小白讨论着接下来的计划时,手机突然响起。是同事打来的电话:“老林,你在哪里?蔡女士在殡仪馆昏倒了,你们快回来送她去医院!”
我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好,我马上回去!”挂断电话后,我催促小白:“快开车去殡仪馆门口,蔡腩昏倒了,我们需要立刻送她去医院!”
小白迅速启动车子,踩下油门,我们迅速赶往殡仪馆。到达后,只见休息室一片混乱。几个工作人员正手忙脚乱地扶着蔡腩,而温德才的母亲则在一旁破口大骂,指责蔡腩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蔡腩,你什么都不懂!你怎么能说我害死了德才?他是我儿子,我比任何人都心疼他!现在他走了,你却在这里装模作样!”老太太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绝望。我快步上前,示意大家保持冷静:“先送蔡腩去医院要紧,其他的事情可以等以后再说。”在众人的帮助下,我们将蔡腩抬上车送往医院。医院里,蔡腩经过抢救终于苏醒过来。她看着我们,眼中满是感激和疲惫。我轻声对她说:“蔡腩,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弄清楚。我是收池人,我怀疑温德才的死有蹊跷。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会尽我所能去查明真相。”
蔡腩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真的吗?你真的能帮我查明德才的死因吗?”我点了点头:“我会尽力的。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你的配合和支持。”
蔡腩坚定地表示愿意配合我们。于是,我们开始了调查温德才死因的艰难旅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遇到了许多困难和挑战,但我们都咬牙坚持了下来。因为我们知道,只有揭开真相,才能让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罪恶无所遁形。在那阴沉的殡仪馆内,我以一种近乎夸张的仪式为他送行,却未曾向你索取分毫。若非念及你为温家延续香火,我定不容你如此放肆!‘妈,您就饶了小蔡吧,她不过是气急攻心,您老人家消消气,’老太太的长子见母亲怒火中烧,连忙上前劝阻,‘这地方人多眼杂,影响不好,咱们回家再议,成吗?’次子也在一旁附和,‘妈,对啊,家里宽敞,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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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一旁,心中满是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拽过一旁的同事,低声询问,‘他们这是在殡仪馆里上演全武行吗?’同事同样一脸茫然,‘我刚到,不清楚状况,但看情况不妙,咱们还是先撤为妙。’说着,他迅速将蔡腩安置在我背上,我们几乎是逃也似地奔向休息室出口。
‘小白,快开车!’我急促地吩咐道。小白没有多言,一脚油门,灵车便如离弦之箭般驶向医院。车内,蔡腩安静地躺在我背上,我满心焦虑,却不知如何是好。急救知识匮乏的我,除了人工呼吸外,几乎束手无策,可那显然不适用于此刻的她。
‘三十二,你能告诉我蔡腩的情况吗?’我在心中默默呼唤着那个神秘的存在,‘尽你所能!’话音未落,我的手臂上,那只深蓝色的飞蛾幼虫纹身仿佛被唤醒,瞬间化为实体,沿着我的手臂迅速爬向蔡腩的头部,然后消失不见。
我焦急地呼唤着三十二,却未得到回应,但我知道,它一定在努力。几分钟后,飞蛾幼虫重新出现在蔡腩的头部,又缓缓爬回我的手臂,重新化为纹身。‘老林,她的魂魄有所残缺,少了雀阴一魄,虽不影响日常生活,但易受刺激而晕厥。’三十二的声音在我心中响起。
‘这怎么可能?’我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她怎么也会丢了一魄?’我话音未落,小白也震惊地插话道,‘他们温家,难道都……’
‘我也不确定,但事实如此。’三十二的声音再次响起,‘蔡腩这种情况,医院未必能有所助益,她需要的是静养。不过,作为人类,魂魄不全终究是隐患,不知何时便会引发危机。’
我点了点头,心中五味杂陈。‘看来,我们必须去蔡腩家一探究竟,看看是谁如此狠毒,将人逼至绝境,难道就不怕因果报应吗?’我暗自下定决心。
‘大叔,医院到了!’小白一个急刹车,将我们稳稳停在医院门口。她的效率总是那么高,早在出发前就已联系好医院,此刻,门口已备好临时病床和医护人员,只待我们下车。
我小心翼翼地将蔡腩从背上抱起,她的身体竟如此轻盈,仿佛没有重量。我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对小白说,‘快开门,救人要紧!’
在医护人员的协助下,蔡腩被迅速转移到病床上,推往急救室。我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这件事远比我想象的复杂,但我已下定决心,无论前路如何艰难,我都要为蔡腩讨回公道,揭开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而此刻,三十二的声音再次在我心中响起,‘老林,你准备好了吗?这条路上,我们将面对未知的挑战和危险,但你我都知道,有些事,是必须去做的。’
我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回应道,‘我早已准备好,无论前路多么坎坷,我都会坚持下去,直到找到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凶手,还蔡腩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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