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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我是谁?」
咋地,一个个来找我玩「我是谁」的游戏吗?
「教导主任呀。」
我妈一步并两步退到身后的沙发,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在学校里只能称呼我妈为主任,后来习惯了,即使在家里我也是这么叫。
我这样叫她难道有错吗?她干吗呀?
我不解,但我懒得理会他们沉重的心情,我只想快点找到周宁,好让他告诉我这十年发生了啥。
「请问周宁在哪?能不能帮我通知一下他。」
秦越望过来,忧心忡忡:「你就那么想见到他?」
4
我暗恋秦越的事只有周宁清楚。
他曾经跟我打赌,如果我能追上秦越,他给我五百。
如果我能成为秦越的女朋友,他给我五千。
如果有一天我嫁给了秦越,他给我五万。
周宁说什么都不靠谱,唯独这赌约我相信了。
现在离当时已经过去十年,这五万还不得翻倍啊。
我心里美滋滋。
可我是开心了,他们却更加忧愁了。
他们说我,发生了意外,部分记忆丧失。
但现在看我这样的反应,可能还会以为我是神经病吧。
我妈叫退一众人,坐在床边给我剥橘子,「你跟我说说的,你还记得什么?」
这语气活生生就像在抽查我语文古诗背诵情况。
我忍不住抖了抖。
「我记得你把我拉到升旗台上罚站。」
我妈一个眼神杀过去,我连忙抬起手臂,好怕她扔过来一个橘子。
这种死亡眼神,无数次出现在我上课走神时的窗外。
如今看见它,我就产生应激反应。
我妈拿下我手臂,把橘子递给我。「姜梨,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
我心里嘀咕,与其说商量还不如说命令呢。
「你和秦越离婚吧。」
这怎么行,我连他的小手都没摸到呢。
5
我妈让我和秦越离婚,却没有原因。我肯定不干呀。
出院那天,我选择和秦越回家,我妈简直要把我生吞活剥。
她大骂:「你个不肖女,我就不该相信你会回心转意。」
她以前骂我更狠,这两句不痛不痒,简直跟拔毛一样。
我为她叫了一辆车,让司机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