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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拧下油门,一个警察已经扑过来,抓住了我的摩托车,口中大吼道:「站住!不要跑,有什么话可以和警方说!」
我着急地说:「就一句话,您保家卫国辛苦了,向您致敬!」
他的脸上写满了错愕,而我的摩托车已经飞驰出去,他被惯性带得摔在地上滚了两圈,我只衷心希望他能没事。
幸好这儿不是水稻田,摩托车行驶起来的速度还算快,我也不敢骑得太快,因为这儿乌漆麻黑的,看路很不方便,我尽量将时速克制在三十码,这已经能保证他们追不上我。
虽说只有三十码,但在这样的漆黑环境下,那开车简直比过山车还要刺激,时不时就出现个大石头,闹得我好几次紧急转弯,又或者骑到一个小坑里,车子猛烈地摇晃。
我越骑越远,顺着农田一路下去,后面的警方想追上我已经是天方夜谭,我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他们有尝试过骑摩托车追我,但警用摩托车真是太重了,没开多远就陷了进去。
等完全看不见他们后,我开始绕了个弯,继续往省道的方向骑,因为我想去老屋的话,就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
我知道警方很可能会在下面布好天罗地网,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了最高的隐秘性,我关掉了摩托车灯,朝着省道的方向开。
这样一来,我的视线完全漆黑,根本看不清自己到底骑在什么样的路上。
我时不时就会摔一跤,但因为时速更慢,控制在了二十码以下,就算撞到东西了,也只是狠狠地顶到腿和腹部,让我疼得喘不过气,甚至感觉痛得肌肉都要撕裂了。
我不担心自己的身体撞坏,我只担心摩托车会撞坏,这东西是我现在唯一的仰仗。
我倒吸冷气,忍着痛继续前行,每当撞到了,就调整一下车头继续走,争取不让自己的骨头被磕到,免得把骨头撞断了。
一路不知道撞了多少次,我终于可以清晰看到省道,道路上车很少,这儿距离警方刚才设下的关卡,应该至少也有两三公里了,我回到省道上,然后马力全开,趁着警方到来之前,朝着老屋的方向而去。
他们估计也没料到我这么快就抹黑返回,一路上我也没遇到个阻碍,但我很清楚,道路上的监控估计已经将我都拍了下来,我做事必须要快。
风在我的耳边呼呼作响,我将时速开到了八十码,等回到那村里,我将摩托车丢到了村里的阴暗处,朝着老屋的方向赶去。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三十分,还有半个小时,林燕子就要在这儿交易纯金生肖。
还好来得及。
我来到了老屋的上方,小心翼翼躲在这儿观察,结果村里的狗又开始吠叫,见到陌生人的它们朝我呼啸而来,把我包围成了一个圈,这次它们不再只是吠叫,眼见只有我一个人,一条狗直接朝我扑了过来。
我反而朝它扑了过去,拿起旁边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扫把,大吼着追着它,刚才还对我龇牙咧嘴的狗,一见我主动追击,吓得往旁边墙角缩,开始嗷嗷求饶,旁边的那些狗也都不敢叫了,连忙跑得远远的。
旁边的主人家开了窗,怒骂我打他的狗做什么。
我说你的狗怎么不管好,差点把我给咬了。
他说咬人了吗?看错了,那不是他的狗,随后赶紧把窗户关上了。
我懒得搭理他,狗这东西说到底只是动物,很多时候有些人反而还不如动物。
我躲在这儿,仔仔细细观察着不远处的老屋,生怕错过了林燕子的出场。
等着等着,我忽然听见后边传来了很轻很轻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突然加快,在短暂的一瞬间接近了我。
我担心是狗偷偷咬我,就没有回头,而是下意识朝前方一扑躲避!
我摔倒在地,等回头一看,才发现来的不是狗,而是先前那个货车司机,此时正手拿着一把镰刀,满脸阴沉地站在我身后。
我心惊胆战,幸好刚才我没有回头,否则那镰刀很可能已经割向了我的脑袋。
他手握镰刀,一步步朝我逼近:「难怪突然听见狗叫,想不到你还敢回来,我的车呢?」
我说:「丢路边了。」
他举起镰刀,冷笑着说:「你他妈的,非要给自己找不自在,本来你还能平平安安地回去,现在你……」
「你才他妈的!」
他话没说完,我怒吼一声,抓起地上的一块泥巴,直接朝他扑了过去!
泥巴拍在他的脸上,他下意识捂住脸,而我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把他踹了个人仰马翻,然后又拿起刚才的扫把,一脚踩断了,将木杆子对准了他的脸,使劲用力地……不是打,而是捅!
我用力地捅着他的脸,恨不能把他给捅瞎了,而他也只能紧张地护住脸,时不时发出惨叫声。
我用力地捅着他,怒吼道:「你才他妈的!你妈的!你妈的!你没资格这样跟我说话!老子再也不会受欺负,谁也不行,你也不行!」
他疼得打了个滚,滚下旁边的小山坡,跌跌撞撞爬起身,捂住了都是血的脸,手上的镰刀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