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是联姻,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和离,只害无益。”
“我只能咬牙守住正妻之位,再步步为营。”
“好在我的娘家人不是吃素的,面儿上维持着两家的和气,私底下协助我复仇。”
“总之,那对狗男女没什么好下场,但我呢…反正是两败俱伤。”
“岚岫啊,看到你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我。”
她转头凝视着江岚岫,透着些百感交集的意味,但眼中不乏温情脉脉。
这反倒让江岚岫有些不好意思了。
咱们不一样!
她可是一条咸鱼,一条随时想躺平的咸鱼,帮夫君纳妾不过是为了早点腾出正妻之位,获取自由。
“我…我谨记老太君您的话,断不会重蹈覆辙。”她低下头,心虚地说道。
老太君满意地笑笑,为二人添满茶水后,忽然问道:“你对文昌伯爵府的二娘子有何看法?”
江岚岫眨眨眼,仔细回想了一遍此人的背景资料,以及冬日宴上对方的表现,而后说道:“挺八面玲珑。”
不仅如此,对方似乎很想巴结老太君,不过嘛,老太君不怎么理会她。
老太君笑笑,随即眸光一凛,声音变得冷然,“往后跟她保持些距离,你们不是一路人。”
“她…怎么了?”江岚岫蹙眉探问。
老太君放下茶盏,正颜厉色,“她是被扶正的妾室,而原先的二娘子死得蹊跷,传是暴毙,但因何包庇,却无人知晓。”
“唯一能确定的是,原配二娘子是在她入府后不久暴毙的。所以,我们这些行得端坐得正的夫人娘子,都不太待见她。”
江岚岫懂了。
又一个可能害死正室取而代之的妾室。
“还有。”
老太君的眼神变得犀利,“她跟你娘家那位被扶正的姨娘是闺中密友。”
江岚岫讶然。
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太君点到即止。
什么意思?
这话让江岚岫如坠五里雾中。
直到告辞时,老太君神秘兮兮地将一本册子交由她手中,她这才回过神来,“这是?”
老太君冲她挤眉弄眼地笑笑,“能助你与夫君感情更浓的宝物。”
江岚岫疑惑好奇,展开一看,失惊打怪,“春宫图!”
老太君拍拍她的手,掏心窝子地说:“待你们感情稳固,再帮夫君纳妾,便不足为惧了。”
江岚岫扯着嘴角尬笑。
真要和魏霁风感情稳固了,我还帮他纳妾干嘛?自己都睡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