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午餐肉?牛肉?还是沙丁鱼?!」
何丽丽激动地扑了过去:「我看看!」
大张面前是一个大箱子,箱子里散落着几个黑色的罐头。
他拿起一个铁皮罐头,用手电照着念叨:「驴肉罐头,江西南昌产,生产日期……」
我和何丽丽心里都是一沉。
罐头的保质期是多久?
这罐头还能吃吗?
大张眉头紧锁起来,一字一顿道:「1998年3月23日。」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整个船舱里连风的声音都没有,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半晌,何丽丽带着一丝惊恐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船舱里响起:「……这是,20年前的罐头?
「这艘船是二十年前,被冻在这儿的?」
她把我心里压抑的问题问了出来:
「那这船里的人都哪儿去了?」
一艘二十年前的科考船被完好无损地冻在了南极。
可是这里居然还有罐头,也就是说,里面的人肯定不是饿死的。
我和大张都没说话,我们希望这船里的人早就被救援队救出去了,所以吃的都留在了船上。
但大家都知道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他们可能都因为什么原因死在这儿了,所以还留下了罐头没有吃完。
大张转身想问老马知不知道这艘船,但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我和何丽丽回望过去,面色也铁青下来。
空荡荡一览无余的船舱里,刚才还在抽烟的老马不见了。
令人窒息的安静里,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遍体生寒,谁都没有再说话。
半晌后,大张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隐藏的颤抖:「估计老马是出去抽烟了。不然我们先在船上找找,好歹凑合过这一宿,明天再想办法联系科考站。」
大张虽然平时总是嬉皮笑脸,但是关键时候还是挺靠谱的。
老马不在,我和何丽丽不自觉地开始依赖大张,都点了点头。
搜索船舱的时候,我心里都很忐忑,每翻找一下都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生怕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我就怕翻出个什么冷冻尸体来。
但让人意外的是,船舱里虽然东西有些凌乱,却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尸体。
我们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里都有些庆幸,看来这船里的人确实是被救援队救出去了,只不过把船留在了这里。
这时候老马也走进了船舱,问我们发现什么了没有?
他身上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