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脉搏。
片刻后缓声道:「筑基成功了。」
又问:「这……师弟,你伤口怎回事?有人袭击?」
我一时没想起他们是谁,心里茫然。
只是右眼里,他们浑身「经脉」犹如触手,狰狞黏虫盘踞丹田。
我不由得胆颤地抖了一下。
另一位摇着酒葫芦的,抬手将我指缝的纸条抽走,「啧」了声:
「什么乱七八糟的鬼画符?」
我余光瞥到纸条上的字,潦草难辨:
「筑基,服虫丹,恐有不测,设匕首杀之。」
刹那间,记忆如流水回笼。
我想起来了!
我被带上了蓬莱山,窥见恐怖的虫巢。
被逼无奈,只能服下「丹药」。
大师兄魏旻说我筑基成功?!
我压下狂乱的心跳,喘了口气,故作迷茫地抬头:「我……我不知道。服下丹药后不久,我就晕了过去。」
祁莫还在研读,估计只有我才能认出的字迹,
「瞧着也不像符篆啊,有人偷袭,留的宣战条?什么狗爬字……」
魏旻打断他:「我去和师父禀报。」
又对祁莫吩咐:「你带师弟去药师那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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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山最优秀的药师,都看不出我的异样。
开了点滋补仙药,就让我回去了。
我……成功糊弄过去了?
可低下头,身体的异样仍在。
丹田空洞无物,不似他们被黏虫寄生。
但是,四肢百骸,依旧贯穿了一条「经脉」。
它和我本来的经脉若即若离,不断汲取周围零星的「灵力」。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但的确可以感知到,可以吸取为力量。
源源不断,用之不竭。
这就是世人所说的,筑基修仙吗?
而且那魔幻的几个时辰,频频出现的幻觉里——
曾经的亲人,被逐渐扭曲成狰狞骇人的怪物。
最可怕的是,我还觉得这理所当然!!!
要是、要是我不能透视,第一天就吃下虫丹——
会不会就如祁莫所说,杀亲成道呢?
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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